“好,陳教授這邊請。”

很快一行人來到病房。

陳誠進到房間,患者的主治醫生,便向患者介紹起陳誠的身份。

“楊先生,這位是醫科大最年輕的副教授,陳誠教授。

你別看陳教授年輕,他的醫術水平在整個醫科大都排的上號。

也是此次我們特意為郝女士請來的專家。”

楊英見到陳誠立刻抬起雙手,要與陳誠握手。

同時嘴裡說道:“陳教授之名,早已如雷貫耳。

您診病的直播,我一直有看。

從您治耳聾開始,我就在觀看,也算是您的忠實粉絲了。

原本是想掛您的號,只是您的號有些不容易排上。”

陳誠與楊英握了下手,隨即道:“感謝楊先生的信任。

您說的,號難排的事情,我回去之後會和醫院研究研究的。

爭取能做的更合理一些。”

“別別,我就是那麼一說,您這個肯定也是經過仔細研究的。”

“楊先生,咱們閒話稍後再敘,我先看看病人。”

“好好,您請。”

病人此時正如之前病情介紹時一樣,哪怕被按著坐在病床上,也一樣手腳不停。

陳誠上前摸了脈,也是一樣。

只是他預仔細審視脈中細節時,病人彷彿不受自己控制一樣,想要將手收回。

無奈陳誠做了多次脈診後,才察覺出問題。

於是對病人問道:“你在病發是否在經期之後?”

郝嬌嬌雖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神志還是清楚的。

聽到陳誠的問題,思索一下,便回道:“是。”

經期是否曾大怒過?

這一次郝嬌嬌立刻點頭道:“是,我還氣了很久。”

“所以這次經期的量比平時多了數倍,七日還未止盡?”

郝嬌嬌立刻連連點頭:“對,以前都只有五天左右,這一次七天了還特別多,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等沒有之後,就一直出汗,然後心慌,一天比一天厲害。”

問完問題,陳誠閉眼沉思。

周圍的人都不敢打擾。

等到陳誠睜開眼睛後,楊英迫不及待的問道:“陳教授,我老婆的病,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一眾三院的大夫,此時也都眼巴巴的望著陳誠。

他們也是一直找不到緣由,感覺自己沒有辨證錯誤,就是用藥不見效果。

此時特別想知道,到底是辨證錯了,還是說用藥有缺失。

“我剛剛診斷後,認為此病當在心肝兩髒,旁及奇經,而非心脾。

心主血,肝藏血。

五行之道,肝為母,心為子,兩者相生。

患者經期大怒,導致肝之疏洩太過,而不能藏血。

心失所養,子盜母氣以致肝更虛。

人平躺則血當歸於肝臟,心血更行不足,故悸動不安。

心氣虛則恐,故見於無端恐懼。

臍下為衝脈所在,號稱血海,諸經有餘之血皆貯於此,而衝脈隸屬肝腎。

血虛則衝脈失養,所以氣奔於上,類似奔豚。

嘔吐、反酸、吐涎者,肝寒也。

日輕夜重者,陽虛也。”

楊英聽完,重複道:“心肝出了問題?

那陳教授,應該怎麼治?”

“《金匱要略》有言,治陽虛不能收攝精血,宜桂枝加龍骨牡蠣湯。

肝寒嘔誕沫者,宜吳茱萸湯。

兩方相合正與患者病機相符。

所以我準備此兩方合用,加紫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