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便立刻站起身來,動作敏捷得像是一隻被驚擾的野兔。由於起身過猛,他差點在門口被一隻隨意擺放的鞋子絆倒,身體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進入房間後,他手忙腳亂地在衣櫃裡翻找著衣服,衣櫃門被他拉得“哐哐”作響。衣服一件件被他從衣櫃裡扯出來,隨意地扔在床上,最後隨便抓起一件外套和一條褲子就往身上套,全然不顧衣服是否搭配得體。穿好衣服後,他又在桌子上慌亂地摸索了一陣,各種雜物被他碰得東倒西歪,終於找到了電瓶車的鑰匙,緊緊地握在手中,那鑰匙幾乎被他攥出汗來,彷彿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緊接著,他像一陣風似的直奔小區的停車棚。午夜的街頭,依然是燈火輝煌,五彩斑斕的霓虹燈閃爍著,照亮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邊的店鋪有的還在營業,從裡面傳出陣陣喧鬧聲,有食客們的歡聲笑語,那笑聲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也有商家招攬顧客的吆喝聲,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充滿煙火氣的市井畫卷,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而在這繁華的景象之中,翔鵬國家大廈高高地矗立著,在夜幕的掩映下,那高聳入雲的建築輪廓彷彿一個巨大的黑影,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氛。路人經過方才吸收貔貅金光的洗禮,此刻感官變得異常敏銳,遠遠地,他就能隱隱約約感覺到翔鵬國際大廈地下停車場裡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氛,那股氣息彷彿是從黑暗的深處散發出來的,帶著一絲腐臭和陰冷,讓人脊背發涼。

路人來到電瓶車旁,毫不猶豫地跨了上去,雙手緊緊握住車把,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用力一擰油門,電瓶車便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嗡嗡”的聲響。一路上,風在他耳邊呼呼作響,吹亂了他的頭髮,髮絲肆意地在他眼前飛舞,但他此刻全然顧不上這些。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彷彿前方有什麼重要的使命在等待著他。

不一會兒,他就再次回到了翔鵬國際大廈停車場的近 b 出口。他徑直走向那個滅火器櫃子,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自己的心跳上。從車座下抽出早已準備好的撬槓,那撬槓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他緊緊握住撬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砰—”的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停車場裡顯得格外突兀,櫃門被他用力地弄開了,那聲音彷彿是打破了某種禁忌,在空曠的停車場內迴盪著。路人微微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滾落下來,滴在地上,濺起一小片塵土。

他定睛看向櫃子裡面,只見櫃子的第一層整齊地擺放著兩個二氧化碳滅火器,紅色的罐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罐體上的反光彷彿是一雙雙警惕的眼睛,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第二層則放著一個太平斧和一卷消防水龍頭,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平凡與普通,毫無生氣地反射著微弱的光線。

路人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和失望,他微微蹲下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小聲地自言自語道:“沒什麼奇特之處嗎!?”那聲音帶著一絲不甘和無奈,彷彿是一個尋寶者在歷經千辛萬苦後,卻發現寶藏只是一場幻影。他的雙手還不時地在上面摸索著,手指輕輕地滑過滅火器的罐體、太平斧的斧刃和消防水龍頭的表面,希望能找到一些被遺漏的線索,然而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常。

然而,就在他正準備關上門離開的時候,突然,從櫃門裡吹出一陣冷風。那風帶著刺骨的寒意,迎面朝著他的臉龐吹來,彷彿是一雙冰冷的手在撫摸著他的臉,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路人的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多年的經歷讓他的反應變得極為迅速。

在那昏暗而寂靜的地下停車場,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四周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隱隱透著絲絲寒意。幾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