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鮮豔綵衣,隨著歡快音樂節奏搖擺扭動,臉上洋溢著對生活的熱忱。路人熟練地操控著電動車,仿若靈動魚兒穿梭在人群與綠樹間,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

從小區正式出發,一路向前,途經的兩個十字路口仿若城市的脈搏節點,車水馬龍,喧囂嘈雜。紅綠燈盡職盡責地交替閃爍,精準指揮著行人和車輛的行進節奏。

行人們神色各異,有的眉頭緊鎖緊盯手機螢幕,手指飛速滑動,似在處理十萬火急的要務;有的則滿臉焦急,伸長脖子張望公交駛來的方向,手中緊緊攥著公文包,包上金屬扣在晨光下閃爍微光。

路人仿若深諳這都市節奏的舞者,瞅準訊號燈變化的間隙,身姿靈活地穿過熙攘人群,在第二個十字路口處,瀟灑利落地左轉,前行 150 米,一棟六層高的樓房靜靜矗立在路邊左手邊,低調樸實卻又威嚴莊重,那便是他的單位。

路人本有著一段不凡經歷,身為曙光共和國衛隊的一員,往昔歲月裡歷經風雨洗禮,見過生死別離,扛過家國重任。

復員後,站在城市繁華喧囂卻又陌生疏離的街頭,望著熙熙攘攘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和鱗次櫛比直插雲霄的高樓,滿心茫然無措,仿若滄海一粟迷失方向。後來機緣巧合考進省會城市警署的警衛隊,起初還諸多不適應,時間久了,倒也漸漸如魚得水。這身警衛隊制服仿若神奇隱身衣,巧妙掩護著他隱秘複雜的身份。

這些年,藉著出警任務之便,他暗中幫不少陷入陰陽迷途、恰似飄搖浮萍的魂靈尋回正軌。那些驚險瞬間、神秘場景,都被他深埋心底,無人知曉。

說起來,路人心裡一直懷揣著個熾熱文學夢,閒暇時光,最愛尋一方安靜角落,提筆蘸墨,讓思緒在紙張上肆意流淌成靈動文字。

文字於他,仿若喧囂塵世裡寧靜溫暖的避風港,能讓他忘卻世間紛擾,沉浸於自我構建的奇幻天地。可現實生活這把鈍刀,無情又持續地磨蝕著他的稜角,為求安穩日子,只能無奈把滿心熱愛暫且封存,深深藏在心底最幽暗角落。

畢竟在這現實世界,大眾聽聞天眼、幽冥引路人這類奇異事兒,保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仿若撞見洪水猛獸,接受程度近乎為零,他哪敢肆意袒露身份,只能默默隱匿於人群。

換上警衛隊那身筆挺制服,路人瞬間仿若被注入魔力,身姿挺拔如蒼松傲立懸崖,氣質冷峻嚴肅,渾身散發著令人心安的強大氣場。每一道褶皺、每一顆紐扣都彷彿承載著責任與使命,熠熠生輝。

今兒個是他上兩天班休息兩天這迴圈的頭一天,巧了,又輪到他出 109。才在值班室那硬邦邦的椅子上沾了個邊,屁股都還沒焐熱乎呢,報警平臺那“叮咚—,叮咚—”的急促提示音就跟點燃的鞭炮似的,從桌面音箱裡噼裡啪啦炸響,打破一室寂靜。

路人像是被觸發的彈簧玩偶,條件反射般“噌”地站起,動作迅猛又利落,身手敏捷地一把抓起專屬裝備,眼神順勢如老鷹掃視獵物般掃向腰包,確認印鑑安好,那眼神中的銳利與專注仿若能穿透皮革,看到印鑑上每一道紋路。

一切妥當,他這才目不轉睛盯著今兒個一起值班的民警孫虎。孫虎,人送外號“虎哥”,那可是警隊裡響噹噹的人物,出了名的老巡鋪。瞧他那模樣,長得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壯碩,好似一座移動小山,滿臉絡腮鬍濃密雜亂,像是未經修剪的灌木叢,濃眉好似兩把剛硬刷子,眼睛瞪起來跟銅鈴似的,不怒自威,眼神掃過之處,仿若能讓空氣都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