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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何雲義接到一個人的電話,這個人的來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接聽起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熟悉,只是這要求讓他委實有些難辦:從快處理事件,站好隊伍,那人雖然不是安南省的領導,但能量也不小,最關鍵的是這人和他有那麼一層親戚關係,是他一直想靠攏的物件,站好隊伍?結束通話電話時,何雲義陷入猶豫中,白家、風家都是安南省巨無霸的存在,不過那人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心思活絡起來,那人即將調到安南省來,可以預見的是未來的安南省將不再是兩家獨大的局面。

“到底是什麼人能請動這人呢?”另一個疑惑浮上何雲義的心頭,白家?何雲義搖了搖頭,風家?他再度搖了搖頭,他把安南省可能的人選一一對比了一下,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符合請動那人的條件,莫非請動他的人被堵在高架橋上?何雲義心中一震,目前也只有這個理由的可能姓最大,能請動那人出面,來頭肯定不小,想到這裡,何雲義心中有了決斷,這麼快站位,實非他心中所願,不過形勢比人強,這也是無奈之舉。

“老黃,你去通知一下,讓人趕緊把事故現場清理一下,所有當事人一個不落全都帶走,誰敢反抗以拘捕罪處置。”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何雲義絕不拖泥帶水,大手一揮,原本囂張的幾個大漢被控制起來。

風慶生雙目一瞪,甩開正要抓他的兩個警察,一拳一個,他是部隊出身,身手不凡,尋常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風慶生冷冷地陰笑道:“何雲義,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我是安南省軍區的人,即使要抓我也得軍區說了算,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我要是進去了,除非你的帽子下了我才出來。”

對於風慶生的威脅之語,何雲義也不作惱,報之以淡淡的一笑,道:“風少,這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那就先委屈你跟我們走一趟了,至於我這頂帽子,誰愛拿誰拿去,不過有些事是不能這麼隨便說出口的,我的任命是省委、市委決定的,至於你,等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能力了再說吧。”說完,何雲義不再顧及風慶生冷得發紫的表情,緊走幾步和白巖一起把那三個被打的記者扶起。

“白書記,你看這事?”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記者遲疑著問道,這次他們撞在槍口上,面對風慶生的強勢,他們只能自認倒黴,倒是關於這次報道,他心裡沒有底,畢竟這起事件牽涉到安南省高層,這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記者能決定的。

“這件事你們先別管,到時市委宣傳部自然會給你們安排任務。”白巖諳熟媒體裡面的彎彎繞,他先穩住市級媒體,如果中央媒體介入,市級媒體即使打個馬後炮也能說得過去,隨後他向何雲義吩咐道,“何副局,你安排幾位同志先送他們去醫院,醫藥費由市宣傳部撥付。”看著這三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白巖有些痛心,他的位置決定了他說話處事不可能像風慶生一樣所行無忌。

白巖唯一覺得詭異的是何雲義態度的轉變,尤其在面對風慶生的強勢時,由周旋推託轉為強勢對抗,這何雲義到底憑什麼敢與風慶生對著幹?白巖很費解。

而此刻林凡心中想的卻是這群無所事事蛋疼得拿生命開玩笑的官二代、軍二代,究竟拿什麼來框住他們,這些人有背景、有資本囂張跋扈,吃穿高檔甚至奢侈一生都受用無窮,這群人的橫行無忌林凡早就領教過,雖然他們只是這些二代弟子中一小撮人物,但危害不小,林凡心中明白,如果一個社會的經濟發展成果不能真正分流到大眾手中,反而集中在那麼一小撮人手中,那麼它在道義上將是不得人心的,是不公平,而且也是有風險的,雖然在某個時間段會推動社會發展,但註定會威脅社會穩定,因為這種不公和矛盾會隨著社會越發展就越凸顯出來,當到達一種極致,那麼後果遠不是那麼一小撮人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