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說:“宋飛龍的手機摔壞了,但我們從電信部門查到了自殺當天他和嶽子衡的兩次通話記錄,第一次是下午五點二十七分,宋飛龍撥打了嶽子衡的電話,通話時間是四十二秒,第二次是晚上九點四十二分,宋飛龍接聽了嶽子衡的電話,通話時間是六秒,如果是約定一起自殺,用不著連續通話兩次,更不可能只是這麼短的時間。”

李建軍抱著雙臂,摸著下巴,問道:“還有呢?”

明月拿出了嶽子衡自殺現場的照片,說:“李局,你看,嶽子衡當胸的這一刀正插入他的心臟,這是非常專業的手法,一個缺乏訓練的自殺者,不可能會選擇這種痛苦而一點兒也不保險的方式。”

溫純補充說:“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嶽子衡當時並不想死,而是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置其於死地了。”

明月接著說:“但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跡,可見這是一個早有預謀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第491章 一反常態的提議

李建軍又問道:“那遺書怎麼解釋?”

明月又拿出了遺書的影印件,說:“事實上,這還不好肯定就一定是遺書,我們分析,很有可能是作案者哄騙他寫好了之後,然後趁其不備下的手。”

李建軍微笑著點頭:“宋飛龍呢?你們又怎麼看?”

明隊對溫純說:“你對宋飛龍比較瞭解,你來說吧。”

溫純說:“據城建局的同志說,宋飛龍的老婆孩子出國的時間是在嶽子衡轉移資金之後,相隔有接近大半年的時間,這段時間,這麼一筆巨資難道只會躺在某個賬戶上睡大覺嗎?此為疑點一。”

李建軍很認真地聽著溫純的分析。

溫純接著說:“如果按照現在的表象來推理,宋飛龍自感罪孽深重,自殺是有可能的,但是,嶽子衡無非是做了一次幫兇,並沒有從中謀取私利,罪不至死,他何以產生要與宋飛龍陪葬的念頭呢?此為疑點二。”

溫純看了看明月,又說:“以我個人對宋飛龍的瞭解,他是一個非常講究形象的人,就算他有了輕生的念頭,他可以選擇很體面地去死,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慘不忍睹的跳橋方式。”

辦公室裡的空氣清新了許多,但李建軍卻顯得心事重重,他緩緩地說:“小溫,明月,我同意你們的分析意見。這絕不是一樁簡單的謀殺案,在這兩人自殺的背後,還一定隱藏著有組織的黑惡勢力及其強大的保護傘。”

明月和溫純的心也隨著李建軍的話語漸漸沉重了起來。

李建軍點了一支菸,狠狠地抽了幾口,滿懷期待地望著溫純說:“小溫,如果讓你來當這個公安局長,你有什麼想法?”

“我?當公安局長?”溫純覺得太意外了,一下子愣住了。

明月卻苦笑道:“李局,您別開玩笑了。他一個門外漢,怎麼能當得了公安局長?您是被氣糊塗了吧。”

“明月,我不是開玩笑。”李建軍鄭重其事地說:“溫純,我就問你:你敢不敢當這個公安局長?”

“敢!”溫純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在他看來,即便李建軍不是開玩笑,也至多是過來給他當副手,所以他毫不猶豫就大聲答應了。

“好!”李建軍說:“說說看,你有什麼打算?”

溫純站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查清宋飛龍和嶽子衡的真正死因,把幕後黑手緝拿歸案。李局長,如果您覺得我溫純還能發揮點作用,您就指示吧。”

李建軍讓溫純坐下來,無限感慨地說:“溫純,我不能再給你們作什麼指示了。如果不出意外,過不了幾天,就該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了。”

“不會吧,局長?您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明月詫異地叫道。

李建軍緩緩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