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伺機等待,或許能讓她等到有人送飯給駱睿智,到時她跟著去,再等適當時機,將人放了。

可,她非但沒找到什麼廚房,這會兒,連回她住的城堡方向,都分不清了,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空氣中,瀰漫一股動物的排洩物臭味,她住的地方沒這個味道,心知走錯方向,當下,她決定往回走。

回頭,走了幾步,卻發現兩個亮到刺眼的車頭燈,直照著她。

舉手遮住直射而來的刺眼光線,車聲逼近,引擎聲在她身旁嘎然停止。

車頭燈不再刺她的眼,但是,當她睜眼定睛一看,一道冷厲的眸光,冷刺進她的眼。

“呃——”金曉丹明顯的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來。

冷嵬嶽坐在黑色瑪莎拉蒂總裁系列的豪華轎跑車駕駛座上,冷瞥了她一眼,視線緩緩移向被車頭燈照得通亮的馬廄。

“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慶幸自己能在她誤闖馬廄之前趕至,但心頭的些許怒氣,令他話中帶刺。“想洗馬,也不用急於一時。”

聞言,往燈照處望去,她才發現前方是一處馬廄。

“我……”

視線落回他身上,看他的表情,聽他說話聲音,她想,他一定知道她半夜離巢,出來“散步”的原因。

不想找藉口解釋,她劈頭直問:“是你抓了駱睿智,對吧?”不是質間,她只是想知道是與否。

她連一句辯解都沒,就大剌剌的直問,心中讚賞她的坦率之餘,某種不悅情緒也同時升起。

下車,他大步走向她,大手抓住蔥白柔荑,拉著她,一語不發往馬廄走。

牽出一匹黑色高頭駿馬,他將她拋上馬背,繼而躍至她身後,熟練的駕馭著馬兒,往後山奔去。

金曉丹覺得他太瘋狂,沒有月光的夜裡,夜色暗得連平地的路都看不清,何況是山路,雖然山路並不陡峭,但不時有大樹擋路,她真怕馬兒一個衝過頭,不小心撞樹摔倒——

但說也奇怪,這一人一馬,彷彿對這夜路熟悉至極,馬兒知道哪裡該轉彎,哪裡又該閃大樹,而她身後的人,完全信任他的座騎,任它往前直奔,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緊圈著她的腰。

上馬時的戰戰兢兢,甫上山的驚惶,此刻全消弭,緊貼著他的胸膛,她感受到他渾身充滿自信,一股安全感包圍著她。

往前再行一小段路,馬兒速度慢了下來,它似乎知道目的地已到——

他下馬,再抱她下來,牽著她走進一間房間,當他點亮蠟燭,她才看清楚這是一間木造的小屋,裡頭,只有一張床,沒有客廳和廚房。

如果這只是一個休憩之處,那他一定會在山下用過晚餐才上山來,所以,他常騎馬行夜路——難怪方才他們一人一馬,奔行途中,一派悠然自得。

只是,他為何帶她來此?

“這是……”當她轉頭,看到牆面掛了一幅好大的畫,畫中,他和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並肩而坐。“她是……你的妻子?”

眼前這幅畫,令她馬上聯想到,他常在夜裡上山的主因,就是獨自在這裡懷念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許因為某些原因離開他,或者……紅顏早逝?

定睛細望,畫裡的女子有一雙很溫柔的眼和美麗的臉蛋,足以和俊美的他匹配——

水眸半掩,她心頭五味雜陳。

她從未想過他是否已娶妻這個問題,一味地認定他是單身……一股小小罪惡感在心口泛開,但更多的是羨慕,羨慕畫中的女子,能令他如此重視。

若有一天,她離他而去,他也會這般朝朝暮暮緬懷她嗎?

或許……不會……

心口嘆息方落,他卻一語道出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