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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有四五十斤重,廟中已經有不少人認出正是昔日淮上群盜中有名悍勇的王佛兒,可他投入莊中後不是已經隨呂方一同南下了嗎?莫非那人也一同回來了不成?眾人的心中的天平頓時又擺動了起來。
呂廉看到王佛兒偉岸的身形,一張紫臉頓時變得慘白,口中連聲喊道:“這廝不是呂家族人,憑什麼到家廟中來,快來人將他趕出去。”可他嘴巴說的硬,人卻不住後退,目光遊離,已經在尋找退路了。
“五叔說的有理,倒是我欠考慮了,佛兒,你快退到門外去,傳我的軍令,今日不得我的允許,不許一個人離開這家廟。”王佛兒身後突然轉來一個人的聲音,眼尖的這才看出來原來王佛兒身後還站著一人,只是王佛兒體型過於魁梧,竟然將身後那人遮掩得嚴嚴實實,眾人又被王佛兒的出眾形貌所懾服,竟沒有注意廟中還進來了一人。
王佛兒躬身應了一聲,走出屋外,大聲將呂方的軍令複述了一遍,屋外頓時傳來數百人的齊聲應和聲,夾雜著兵器和甲冑的碰擊聲,竟然不知什麼時候這呂氏家廟被數百精兵給包圍了。王佛兒下完指令後,一屁股坐在廟門口的臺階上,隨手將鐵錐往一旁一擲,頓時傳來一聲悶響,好似砸在廟內眾人的心頭一般。
呂廉方才還在尋找逃跑的路線,可聽到外面都是呂方計程車卒反而定下心來,他知道今日若要逃生,只能在死死咬住一個“理”字不放,畢竟在自己背後還有王俞,在這淮上,想必呂方手下士卒也不會太多,還是不能亂來吧。想到這裡,他搶上一步,大聲道:“任之你這是做什麼,今日是呂氏一族的祭祀大典,你雖說並非我兄長的親生兒女,可現在也姓呂了,這般帶兵包圍家廟是和道理,難道你忘了莊中法度,莊中持刀兵私鬥者死罪,未得長老院允許,領二十人以上者,也是死罪?”
廟中眾人的臉色頓時精彩起來,原來這些法度都是呂方自己所定,此時已經成了呂家莊乃至整個七家莊的共同法度,此時卻要看呂方如何作答。
“五叔好記性,這些年連個執事都沒讓五叔做,還真是長老們和小侄的失察,委屈五叔了。今日之事自然是小弟不對,可我卻要問問大夥,若是有人勾結外人,領兵入寨中,在這祭祖之日,圖謀不軌,又該當何罪麼?”呂方一開始說的時候滿臉笑容,聲音溫和,可越說聲音越大,到了最後,竟和斥罵無異。
呂廉聽到這裡,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一溼,旁邊的長老頓時聞到一股臭氣,竟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眾人聽到呂方的叱喝,聰明的已經依稀猜出了幾分,只見呂方轉身對王佛兒喝道:“將主事的那幾個傢伙推進來。”
屋外頓時一陣應和聲,立刻七八名如狼似虎般的軍士推進來三四個被綁的跟粽子一般的漢子進來,那些軍士身上滿是血跡,有幾個腰間還掛了幾枚齜牙咧嘴的首級,四周圍觀的呂氏族人禁不住紛紛向後退去,儘量離他們遠一些。
呂方道:“本來這是是祭祖的好日子,在下不敢衝撞了神靈祖先,可這廝竟然勾結王成這惡賊,圖謀我岳父的族長之位,將五十名賊兵埋伏在廟後的樹林裡,想要一旦奪取不成,便以武力相脅,天幸祖先有靈,讓在下發現了這廝的毒計,才沒讓他得逞。還請諸位長老原諒任之的魯莽。”說到這裡,呂方拱手對眾人做了個四方揖,深深施禮。
這是外面的呂方親兵將一堆堆兵刃盔甲搬了進來,接著就是幾十名被赤手空拳的殘兵被驅趕到廟前的廣場上,眾人上前檢視兵刃和那些殘兵,眼尖的已經認出了剛剛被帶進廟來的捆綁漢子裡為首的一個便是王俞的親弟王成,平日裡在徐城驕橫跋扈的人物,此刻卻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哪裡還有半份懷疑,紛紛回到廟中對癱坐在地上的呂廉大罵起來,連那呂德也轉過臉來揮舞著柺杖要打呂廉,口中練稱被這逆賊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