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如此,你便隨我去一個地方。”

“喏!”吳國璋也不多話,躬身領命。

田覠便下了城頭,跳上馬來,一路往城內走去,只見一路上秩序井然,並沒有尋常破城時那種燒殺搶掠的景象,這一來是因為田覠將這裡作為自己未來的治所,不欲破壞太大,反而不可收拾,而來也是因為沒有發生激烈的攻城戰,宣州軍的傷亡不大,士兵們的仇恨情緒也不重。

過了一盞茶功夫,一行人便到了一座府邸面前,只見數百名宣州軍將這府邸圍的水洩不通,可奇怪的是,包圍計程車兵卻沒有發動進攻,只是與守衛府邸的守兵相互對峙,彷彿在等待什麼命令一般。

田覠跳下馬來,來到府邸門口,神情輕鬆,彷彿沒有看到對方如臨大敵的樣子,倒好似到多年好友的家中探訪一般,道:“李舍兒,代我向嫂子通傳一聲,便說田家兄弟來拜訪。”

那守兵頭目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半響才冷哼了一聲,往府邸裡面去了,田覠站在坐騎旁,四處打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過了半響,那頭目出來了,回稟說夫人請田使君進去,田覠應了聲,便由那頭目帶路,只帶了吳國璋和其他兩個親兵便進去了。吳國璋心中有些疑惑,也不知這是何人的府邸,為何主公拿下升州之後,作出這等奇怪的舉動,待穿過兩個院落,便看到一座院落,門口竟然是使臣方有的節杖和旌旗,在這升州城中只有一人能有這東西,難道這裡就是楊行密的心腹大將——此時正在武昌城下奮戰的升州團練使李神福的家?

為王前驅 第316章 餘波

第316章 餘波

田覠入得院來,只見正屋門口站著一名中年婦人,衣著樸素,臉色陰沉,身後站著一名十歲左右的孩子,倒是身作錦袍,服飾華麗。離的還有四五丈開外,田覠便拱手施了一禮,笑道:“李家嫂子,我手下都是些粗鄙武人,若有驚擾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那婦人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聲,答道:“罷了,田宣州何必如此多禮,如今升州城已破,都不過是仰人鼻息的魚肉罷了,能保全性命都要念你的恩情,還談什麼驚擾得罪。”

那婦人話語冷淡,田覠卻好似完全沒有感覺一般,笑道:“嫂子說的哪裡話,田某與神福兄弟相交數十年,是託付妻子的交情,豈會虧待了你們。如非那楊行密待老兄弟太過刻薄,我已年近五十,官居極品,又豈會與你們兵戈相見,拿一家人的身家性命做這冒險之事。嫂子且在院中好生安養,衣食用度便和往日一般,絕不至有半份虧待,待到神福兄弟回來,某再將你們好好交還給他便是。”

吳國璋此時才從言語中確認對面的婦人便是升州團練使李神福之妻,其人為楊行密的心腹大將,如今正領大軍攻打位於長江上游的武昌節度使杜洪,東塘一戰之後,淮南剩下的機動水師幾乎盡在他的控制之中,可以說附楊則楊勝,附田則田勝,在田、楊兩邊地位舉足輕重,也怪不得田覠對其妻子如此籠絡。

聽到田覠這般說,李夫人臉色稍和,她自己倒也罷了,身後的孩子卻是夫君的唯一骨血,李神福戎馬半生,成婚甚晚,男丁只有這一個,自然是愛若性命,便是為了他,也決計不能惹怒了面前這人,便上前一步,拱手道:“若是如此,妾身先謝過田宣州了,只是我家夫君受吳王大恩,未必能如你所願。”

田覠聽了這話,也不生氣,低聲安慰了幾句便告辭了,待出了李家府邸,便吩咐手下好生供應衣食,斷然不可驚擾了李神福妻子靜養,才放心離去。

田覠待離開李府後,突然問道:“國璋,你可知道這升州有何特產?”

吳國璋不由得一愣,他平日裡只知道舞刀弄槍,哪裡知道這升州有何特產,突然被田覠這麼一問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正猶疑間,身後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