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力,終於靠了上去。

只要能離開這條見了鬼的船,她什麼都不管了。

就算這小樓上有更可怕的妖魔在等著她也不管了。

不管怎麼樣能讓兩隻腳平平穩穩地站在實地上,她就已心滿意足。

冷水從鼻子裡溜進去的滋味,她己嘗過一次,她忽然發現無論什麼樣死法都比做淹死鬼好。

小樓後有個窄窄的陽臺,欄杆上還擺著幾盆盛開的菊花。

燈光從窗子裡照出來,窗子都是關著的。

風四娘越過欄杆,跳上陽臺,才算吐出口氣。

小船還在水裡打著轉。突聽“嘩啦啦”聲響,一個人頭從水裡冒出來,竟是太湖中的第一條好漢“水豹”章橫。

原來這小子也是他們一路的。

風四娘咬了咬牙,忽然笑了“我還以為是水鬼在找替身,想不到是你。”

章橫也笑了雙,手扶了扶船舷,人已一躍而上,站在船頭,仰著臉笑道:“我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風四娘居然還記得我。”

風四娘嫣然道:“你知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風四娘?”

章橫道:“我當然知道。”

風四娘眼珠子轉了轉,道:“這地方是你的家?”

章橫笑道:“這是西湖,不是太湖。我只不過臨時找了這屋子住著。”

風四娘道:“那麼這就是你臨時的家。章橫道:“可以這麼樣說。”

風四娘道:“你把我帶到你臨時的家,是不是想要我做你臨時的老婆?”

章橫怔了怔,嘴裡結結巴巴的竟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實在想不到風四娘會問出這麼樣一句話來。

風四娘卻還在用眼角瞟著他,又問道:“你說是不是?”

章橫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終於說出了一句“我不是這意思。”

風四娘又笑了,笑得更甜:“不管你是什麼意思,這地方總是你的家,你這做主人的為什麼還不上來招呼客人?”

章橫趕緊道:“我就上來。”

他先把小船系在柱子上就壁虎般沿著柱子爬了上來。

風四娘就站在欄杆後面等著他,'霸氣 書庫 |。'臉上的笑容比盛開的菊花更美。

看見了她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微笑,若有人還能不動心的,這個人就一定不是男人。

章橫是個男人。

他不往上看,又忍不住要往上看。

風四娘嫣然道:“想不到你不但水性好,壁虎功也這麼高。”

章橫的人已有點暈了,仰起頭笑道:“我只不過…”

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有樣黑黝黝的東西從半空中砸下來,正砸在他的頭頂上。

這下子他真的暈了。

無論誰的腦袋,都不會有花盆硬的,何況風四娘手上已用了十分力。

“撲通”一聲,章橫先掉了下去,又是“撲通”一聲,花盆也掉了下去。

風四娘拍了拍手上的土,冷笑道“在水裡我雖然是個旱鴨子,可是一到了岸上,我隨時都能讓你變成一個死鴨子。”

窗戶裡的燈還亮著,卻聽不見人聲。

這地方既然是章橫租來的,章橫既然已經像是個死鴨子般掉在水裡,小樓上當然就不會再有別的人。

雖然一定不會有別人,卻說不定會有很多線索——關於天宗的線索。

章橫當然也是天宗裡的人,否則他為什麼要在水下將風四孃的船引開不讓她去追蹤。

這就是風四娘在剛才一瞬間所下的判斷,她對自己的判斷覺得很滿意。

門也很窄,外面並沒有上鎖。

風四娘剛想過去推門,門卻忽然從裡面開了,一個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