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洞的大小人爬出是沒問題的,所以我蹲下來杵著牆就把腦袋伸了出去。外面還是一片漆黑,我側過頭,想看看這面牆的外面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誰知我剛扭過頭,就見牆根下趴著一個什麼人,也正仰著頭瞪著眼睛看我。四目相對之下,差點沒把我嚇背過氣去,我“啊”了一聲立刻就想把腦袋往回收,本來挺大的一個洞,我這麼一慌亂,頭反而撞到了洞沿上,這下磕得我眼前一陣發黑。幸好秦一恆聽到了我的叫聲,在後面拖住我的衣服,一把把我拽了回來。我回到屋裡,人就癱在地上喘粗氣,想告訴他牆外面有人,哆嗦了半天也沒擠出話來,只能用手指給他看。

秦一恆見我也說不明白,八成是以為我中邪了,連忙告訴我掏出籤子扎自己。我擺了擺手,終於能說出話來了,外面有人!他聽後也是大驚,雙手用力把我拽了起來,退回到門邊,問我,看清楚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我當時光顧著害怕了,哪兒能記住是什麼樣的人,只能搖搖頭,問秦一恆,這深更半夜的,這個人趴在那兒幹什麼?話剛問出去我就反應過來了,難道就是這個人破了鎮宅的局?他先行一步進來,然後聽見我倆的動靜,就從那個洞裡鑽了出去,躲在了牆外面?這樣的話,我剛才還真是命大,完全是伸出腦袋等人宰割啊。然而那個人並沒有襲擊我,難不成他並沒有加害我倆的打算,還是剛才他也沒想到我會把頭探出去,一時並沒準備,所以還沒來得及襲擊我?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人能在這樣一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是很大的問題了。

秦一恆聽了我的話搖了搖頭,用手比畫了一個“噓”的手勢,告訴我儘量不要說話,把手電關了,否則外面的人想要偷襲我們,那就太容易下手了。我只好照做,屋裡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秦一恆用手扯了幾下我衣角,看意思是示意我跟著他。無奈實在太黑,我恐怕跟他走散了,只好用手拽著他的揹包帶,跟著他慢慢挪出了門,又回到了祠堂裡。

我們走到牆角,秦一恆低著聲音跟我說,現在還不能開手電,我們儘量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我剛才想了一下,那三個洞應該是風水上的洩眼,是用來洩災、歲、劫三煞的煞氣的。至於那個人,不管是誰,我們都得小心提防著點。我在那間屋的牆上看見了很多人用筆在牆上寫的數字,筆跡很新,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留下的,看樣子好像是在計算一些數值,我也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個宅子有太多古怪的地方,我再去看看其他偏房的屋子。不過現在的情況不能帶你去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完了就會回來找你。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起初我還能感覺到他躡手躡腳地移動,過了一會兒,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我靠在牆角,突然開始莫名地害怕起來,畢竟這間房裡擺著那麼多靈位,加上秦一恆不在身邊,這種氛圍的確有些嚇人。我儘量平靜下來,安慰自己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心跳還是很快。我想抽根菸,又怕暴露自己的位置,只好就這麼忍著。過了一陣子,具體是多長時間我也說不準,我聽見宅子的某處似乎傳來了若有若無的一種很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細聽之下有些像鐵鏈子拖在地面上的動靜。

我豎起耳朵想要分辨一下究竟,卻聽得不太真切,然而,雖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