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把自己需要裝修的樣式給姑父和何師傅仔細說明。

很快,他們兩位就分別給張勇亮開好了物料單。

何師傅下午就可以開始做事,姑父的木工活則要晚個一天兩天,因為姑父還有一個工地沒做完,等那邊做完了正好這邊接上,其實時間正好。

分了一把鑰匙給何師傅之後,張勇亮便按照他們的指點去市場買好材料。

中午,張勇亮再次撥通了陳春盈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張勇亮握著手機,彷彿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春盈,是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對面依舊沉默,但張勇亮卻能清晰地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彷彿壓抑著什麼情緒。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畢業後,我去了海城,還記得嗎?那是你曾經最想去的城市,這兩年,我雖然沒有聯絡你,但我一直都在努力,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好,我想……離你更近一些。”

“你……你別說了!”電話那頭終於傳來陳春盈的聲音,帶著哭腔,彷彿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決堤,“你這個混蛋……為什麼現在才說這些……”

聽到陳春盈的哭聲,張勇亮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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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懦弱,是我沒有勇氣面對你……”他哽咽著說道,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電話那頭,陳春盈的哭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沉默。

良久,她才開口說道:“你……你現在在哪裡?”聲音雖然依舊冷淡,但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我在老家谷欄市,正準備開一家公司,等我……”張勇亮如實回答。

他知道,他和陳春盈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他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下午,張勇亮去到店裡,何師傅已經到了。

其實要何師傅做的事不多,畢竟前租客的裝修底子還在,要何師傅做的就是鋪一下電線,因為後期他這裡要招員工,要擺不少桌椅電腦。

然後就是衛生間要翻新一下,前租客是孕婦,衛生間安裝的是坐馬桶,這東西大部分人還是用不慣的,要改成蹲馬桶。

交代清楚就行,張勇亮買了水和一些麵包八寶粥之類的放在店裡就離開了。

因為按照老一輩的規矩,請師傅來家裡做活是要請下午茶的,一般是自制的點心米酒之類,主要是怕師傅半下午的時候肚子餓了,吃些東西好補充下體力,不過現在沒那麼多講究,一般都是直接上現成品。

忙完這些,他稍稍睡了個午覺,下午的時候便帶著材料跑了趟工商局,先把公司註冊下來。

與陳春盈透過電話之後,前世十多年的思念就彷彿決堤的洪水一般爆開。

不過他還是強行忍住,自己現在一窮二白的,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他必須儘快做出一番事業,才能有底氣站在陳春盈面前,才能讓她的父母放心將這最小的寶貝女兒交給他,數百公里的距離,不是阻礙,而是他前進的動力!

而此時,遠在700多公里之外的某個小城市。

一位身形纖秀的女子正抱著一個茶杯出了神。

這女子不能說是有多漂亮,但也算是偏上,帶點娃娃臉,正確的說是偏向可愛型的。

“春盈,你今天怎麼回事?從早上進公司我就發現你魂不守舍的,這都第幾次發呆了?”陳春盈的思緒被旁邊好閨蜜的聲音打斷,好閨蜜平時總是嘰嘰喳喳的,像只快樂的小麻雀。

她又道:“按我的經驗,一般你這種神情的,要麼是家裡出了事,要麼是思春了,而你,絕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