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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官漕,就把主意打到走私上,陸驚川就是在他的授意下逐漸收服北方四渠的水道,後來明元帝便是藉著李家和水運,暗渡兵器私兵,趁先帝病重,急詔滕王回京時,圍了東都,誣陷滕王謀逆,殺了先帝,放出假詔,登基為帝。
說來好笑,同樣是靠女人與朝廷搭上關係,先流泉莊莊主,孟留君之父孟璋,卻是得了一個好名聲。
原來當年孟璋明明一個江湖名門,不去仗劍天下,卻投身科舉,更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是,孟璋一個粗野武夫,不但蟾宮折桂,還得了長公主青眼,道非君不嫁,先帝愛才,不但讓他尚了公主,還封了個武陽候。
麒麟錦帶佩吳鉤,颯沓青驪躍紫騮,賺盡人間風流,蓋不如是,二人自然成就一樁美談佳話。
如此,陸重臺看不慣孟留君看來也是合情合理,當年滎陽聚象武會,梁澄為了給孟留君加勢,特意向父皇告假,去看了這場武會,陸重臺以一招之差,輸給孟留君,之後沉寂兩年,才又險勝孟留君,他時機挑在孟留君祖母的壽辰上下戰帖,之後又贏了對方,也算是狠狠地落了孟留君的臉面。
梁澄不是一次見陸重臺,幾年不見,此人一如當日,不改狂妄之行。
只是這番險惡之極的話明顯別有用心,也不知是他自身所想,還是他人授意。
不等梁澄理清思路,便聽到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那國師未出世之前,先帝末年至明元四年,這幾年連年大荒大亂大疫,西北西南兩地十室九空,可自從國師出世,雖災禍不止,好歹未見連年之禍,這又何解?”
隨之,一人玉冠錦袍,搖扇而出,正是蒼水劍孟留君!
梁澄渾身一震,忍不住靠近視窗,直直望向那俊雅不凡的執扇公子,梁澄的視線太過炯然,那人似有所感,眼角掃過二樓雅間,梁澄心裡一驚,往簾帳後一閃,頓時撞向身後之人懷裡,一念似乎能明白他的顧忌,攬住他的腰身,運起輕功,安喜平只見眼前一道虛影飄過,兩人已退出孟留君的視線。
一切不過須臾之間,孟留君視線掃到之時,只看到靜止不動的簾帳邊,空無一人,孟留君心裡劃過一絲異樣,重新看向劍眉倒豎的陸重臺。
“那你的意思竟是因為先帝和陛下,這才亂象頻生?”
陸重臺這一句當真是用心險惡,孟留君要是回答不好,那便是大不敬。
孟留君雖然仇視明元帝,卻也不傻,當即冷笑回道:“自來天災非人力所能控,不過天道執行,譬如月星,有盈有缺,這有豐年,自然就有飢歲,否則天道如何守恆,如今國師應佛轉世,如自古聖人臨世,必有異兆,此番京畿國師所夢應驗,豈不就是異兆?”
孟留君一番話說得眾人連連呼好,陸重臺冷哼一聲,反手一震,飛瓊劍如亮光出鞘,直指孟留君,“呈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有種看劍上功夫!”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明末清初正好是小冰河時期,幾乎每年各地都會爆發水、旱、霜、雪、雹各種天災,有種說法就是明朝亡於天災,不過明朝朝廷積弊良久,也有人禍的因素。
第18章 一念受傷
飛瓊劍甫一亮出,凜然劍氣便如冰刺迸出,針針飛向孟留君,孟留君後退一步,指間摺扇橫掃,劃開劍氣,飛身掠出客棧,朗聲道:“你我之間個人恩怨,莫要累及無辜百姓,今日若要一戰,城外白蘆蕩見。”
“好!”陸重臺往掌櫃處飛出一錠白銀,旋身跟出,幾個飛踏,身若驚鴻,片刻不見人影。
南水北瓊一戰,在座許多江湖客自然不願錯過,又有幾道身影閃過,原本賓客滿座的芳客來,頓時只剩一些瑟瑟縮縮的平頭百姓,與滿地杯盤狼藉。
其中不知是誰,感嘆一句,“還是孟莊主良善篤厚,若不是他引開這陸狂生,真在這兒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