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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奇我怎麼會對你這般瞭解,又怎麼會有靜水宗的入山門令?”
一念嘴角勾起一道輕蔑的弧度,“你說了這麼多,我怎會猜不出你的身份,你幫修漱心破壞四皇子的佈置,和她有一樣的目的,無外乎,又是一個滕王舊部。”
火途終於露出火急面目:“殿下身為大齊皇族唯一的血脈,難道就能眼睜睜地放任梁昭昌鳩佔鵲巢?”
“我願助殿下一臂之力,奪回皇位!”
“你想要什麼?”一念淡淡道。
火途蒼白如紙的臉上,終於浮起一絲血色,連雙眼也溢位水光,“我本名韓斟意,原是韓持章幼子,滕王被押,韓家不願依附梁昭昌,被舉族屠盡,唯有我逃了出來,顛簸流離,又被血羅漢擄走,受盡折磨,直到設立三途宗,三年前三途宗與四皇子合謀,我扮作善見,不久前偶遇滕王殘部單魁老將軍,才知道殿下之事,我答應修宗主,助她壞了四皇子的計劃,將來殿下登基,便會恢復韓家門楣,只是我始終不得見到殿下,後來才知道殿下竟然不願復位?!”
火途說道此處,早已聲嘶力竭,“血海深仇,殿下如何放下!”
一念神色冰冷,是啊,他怎麼放得下?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自他出生,便被修漱心養在靜水宗山下的別莊,自幼便知道,自己不過是修漱心復仇的工具,然而他生來逆骨,最是敏銳,行事只憑本心,卻又資質卓絕,如何能做一個聽話布偶,五歲那年,便一人躲過重重看守,跑出別莊,之後才有幸遇見了無渡禪師,成為他的親傳弟子。
要不是血羅漢,師父不會死,他也不會在羽翼未豐之時,就被修漱心找到,關回囚籠,之後假意接受修漱心的安排,見到兩位滕王舊部,單魁將軍和當年名滿京華的辯聞公子陶師凜侍郎,他們組建不世閣,專司情報暗殺,這兩人教他行軍打仗、帝王之術、收服人心。
一念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過目不忘,天資穎特,無論兵法陣法,還是帝王心術,一學就會,陶師凜教起來更是用心,一念漸漸把他學到的用在陶師凜和單魁身上,架空二人,將不世閣收為己用,這才像修漱心露出獠牙,離開別莊,做回他的一念禪師。
這樣狂傲肆意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對一個沒有見過的人有什麼特殊的情感,即便這人是他的生身父親。
不過這些一念自然不屑於告訴火途,他只是淡淡道:“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你是聽修漱心的,還是聽我的。”
火途一愣,大悲大喜之下,竟不知如何反應,半響才啞聲道:“殿下此話當真?”
“我說當真就當真,”一念傲然笑道:“我若不當真,你又奈我何?”
火途咬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裡,這兩日幾次試探,暗中觀察,便是為了確定對方為人如何,如今看來,行事任憑喜惡,霸道專橫,卻又能演得一手好戲,讓人深深信服,折服於他的個人氣度與魅力。
加之年紀輕輕,武功便深不可測,若他不能成大事,誰能成?
火途暗暗吸氣,露出一個輕柔的笑來,“斟意願意追隨殿下。”
第30章 寒毒發作
韓斟意雖口稱“追隨”,一念如何看不出他眼裡還有一絲疑慮,卻也不當麵點破,反而道:“東都溪風院,去那找一個叫嵐煙的館主,她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韓斟意臉上浮出一抹訝色,溪風院名字雖雅,卻是東都最大的青樓楚館,四大名魁,皆是當朝藝技大家,受盡達官貴人追捧,每年宮中宴會,溪風院裡名下的朝春班,皆會進宮獻藝。
這般大的一處產業,沒想到背後竟是不世閣,韓斟意斟酌道:“閣主需要斟意做什麼?”
“傳聞韓尚書為人耿介,不但頗有治才,還是撫琴高手,”一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