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聽故事和修車加起來可是收費要翻倍的哦,先給錢。”老黃伸出手來,挑著眉毛。

王書掏出一百塊,放在他手上。催促道:“快點,你個死老黃別賣關子。快說他怎麼和孔子吵架的。”

老黃搖著手指,繪聲繪色就開始描述了起來,“《莊子·盜蹠》裡面記載,當時展雄率領部下九千人,橫行天下,號稱盜亦有道,侵擾諸侯各國,大國見了避守城池不敢迎戰,小國遇到退入城中瑟瑟發抖,他們所到之處,金銀財寶劫掠一空,牛馬牲口一概牽走,貪財妄親,不顧父母兄弟,也不祭祀祖先。孔子規勸他,展雄反而指責孔子,‘不耕而食,不織而衣,搖唇鼓舌,擅生是非。’”

“完了?”王書疑惑的看著他。

“對啊,完了,史書就是這麼記載的。”老黃信誓旦旦的說。

“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這人不像什麼好人,更像一群江洋大盜啊!華夏幾千年的歷史那麼多的英雄豪傑,聖人也就出了兩個,一個就是孔老夫子。那是有大德行,大智慧的人。莊子寫的書是代表道家學派的,孔老夫子那是儒家學派的人,兩者怎麼能混為一談?”王書問道。

“對啊,展雄就是江洋大盜啊,又名盜蹠。”老黃終於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好啊,你個死老黃,你故意罵我的吧。”王書終於醒悟,氣的兩手叉腰,追著老黃要揍他。

“打不著,打不著,你能怎麼樣?”看他賤嗖嗖的樣子,王書氣的直翻白眼。

這一夜可把他累慘了,他扶著牆喘著粗氣。

“不行了,我太累了,你請我吃個早餐吧。”王書看著老黃。

“這可以,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世窮。咱們就隔壁吃油條喝豆漿。”老黃手搭在王書肩上笑著唸叨。

“老劉頭,四根油條,兩碗豆漿!都要加白糖。”老黃大聲喊了起來。

“得嘞。”劉老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這老劉頭,早上四點就起來磨豆漿,純手工,純料,不加一點其他東西,那喝起來真叫一個香醇。多少年了,我啊,就好這口。”老黃嘖嘖稱讚。

“你這廣告打的,我不也是喝這個長大的麼。”王書白了他一眼。

劉老頭把豆漿油條端到老黃店裡,就自顧忙去了。

“老黃,你怎麼那麼厲害,知道那麼多故事,連展雄這種歷史裡犄角旮旯裡的人都知道。”王書喝了一口豆漿。

“你看你這話說的,那可是賊王,賊祖,賊爺爺,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就你也就知道個鼓上騷時遷。”老黃得意的說著。

“我告訴你個秘密。”他湊過來壓低聲音對著王書。手擋在王書耳朵兩側,王書也很認真傾聽。

“我爺爺的爺爺當年……”話到一半,王書一把推開他。

“你還是別說了,咱們這個片區,只要路過你這店鋪的耗子都知道,你爺爺的爺爺當年那可是文曲星下凡,皇帝欽點過的狀元郎,這不是個秘密。”王書有點激動,豆漿沫子噴了老黃一臉。

“啊,對!啊,對對!就是你說的這樣。”他擦了擦臉,揉著迷了的眼睛。

“你給我說說,有個年輕人幫老人穿鞋的故事,如果你能說出花來,這一百也歸你了。”王書拿著錢,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黃頓時像換了個人似的,“你說的是張良拾履的典故吧”。

片刻之後,老黃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這個故事呢,講的是張良遇到劉邦之前的事了。話說有一天,張良閒來無事在街上閒逛,他東看看西瞧瞧。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圯橋上,張良就在這橋上看風景,恰巧有個老頭就在橋上穿鞋,不知怎地這老頭的鞋子就掉橋下去了,張良看到以後,認為老頭行動不便,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