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心得,便想著請嬤嬤來一同賞賞景,品品茶,並無什麼要緊事呢。”

陳嬤嬤聽了,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些,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娘娘這茶確實是好茶呀,老奴在宮中這麼多年,也算是嘗過些好茶的,可這茶的滋味依舊讓老奴覺得稀罕呢。”

兩人先是閒聊了些宮中春日的景緻、各處花開的情況,婉如見氣氛漸漸融洽,便看似不經意地將話題引到了寧妃身上:“嬤嬤在寧妃娘娘宮中多年,想必寧妃娘娘待嬤嬤也是極好的吧,我瞧著寧妃娘娘平日裡行事低調,卻又透著一股穩妥勁兒呢。”

陳嬤嬤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寧妃娘娘待老奴自是不差的,老奴能留在宮中繼續伺候,也是娘娘的恩典呀。”

婉如捕捉到了那一絲異樣,心中越發覺得這陳嬤嬤心裡定是藏著事兒,她又接著說道:“只是我聽聞嬤嬤原本是可以出宮與家人團聚的,卻留了下來,想必是對寧妃娘娘情深義重呀,不過家人終究是牽掛,嬤嬤就沒有過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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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嬤嬤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手中的茶盞差點沒拿穩,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娘娘說笑了,老奴在宮中多年,早已習慣了,哪還有什麼遺憾不遺憾的,一切都是命罷了。”

婉如知道,這陳嬤嬤是有所顧慮,不敢輕易說實話,她思索了一下,又輕聲說道:“嬤嬤,我知曉您心裡或許有著難處,我也不瞞您,我近來在查一些事兒,這事兒呀,關乎著後宮的安穩,也關乎著許多人的身家性命,我瞧著嬤嬤是個心地善良的,定也不願看到後宮因為某些人的私慾而亂了套吧。”

陳嬤嬤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婉如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娘娘,老奴實在不知您說的是何事,老奴在寧妃娘娘宮中,只做著分內的事兒,旁的一概不知呀。”

婉如心裡有些失望,可她也明白,想要讓陳嬤嬤一下子就鬆口,哪有那麼容易,當下也不好再逼問,便笑著說道:“嬤嬤既然不願說,那便罷了,今日就只當是咱們閒聊了,嬤嬤若是日後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聊聊。”

陳嬤嬤應了一聲,便匆匆告辭離開了。婉如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知道這條路暫時是走不通了。

回到宮中,婉如又陷入了沉思,從陳嬤嬤這兒打不開缺口,那還能從哪兒入手呢?她想到了寧妃宮中的那些宮女,或許可以從她們日常的喜好入手,逐個擊破,總能找到願意吐露真相的人吧。

於是,婉如讓翠柳去內務府打聽了寧妃宮中幾個宮女的情況,知曉了她們各自的家鄉、喜好之物等等。她先是準備了一些家鄉的特產,讓翠柳分別送去給那幾個宮女,想著先拉近些關係。

可一連幾日下來,那些宮女收下了禮物,對婉如也是客客氣氣的,可一旦婉如試探著提及寧妃宮中的事兒,她們便都顧左右而言他,不肯多說半句。

婉如越發覺得挫敗,她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張巨大的網中,無論往哪個方向掙扎,都掙脫不開這密不透風的束縛。那神秘的主謀寧妃,就像是躲在暗處的鬼魅,將一切都隱藏得嚴嚴實實,讓她尋不到絲毫破綻。

這日夜裡,婉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映出她那滿是憂愁的面容。她望著那斑駁的月影,暗暗發誓,無論這證據有多難尋,她都絕不會放棄,定要將那寧妃的真面目揭露出來,還後宮一個安寧。

她又開始在腦海中梳理著所有已知的線索,從最開始聽到的庫房失竊傳言,到那夜看到的神秘身影,再到如今調查寧妃的種種碰壁,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試圖從中找到那被自己遺漏的關鍵之處。

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曾在宮中一處偏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