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們去看看,”被稱作師兄的人說道,“谷主說那兩人跑不遠,這個山頭也只有那個地方藏身。”最後的語調已經帶上了興奮。

鳳離天暗罵一聲,將軒轅錦墨護在身後,聽腳步聲,似乎只有兩人,看來是探路的。銀亮的匕首在雪光的映照下閃著森森白光,兩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懷著興奮的心情一掌推開了遮擋的積雪。

“呲~”積雪碎落的同時,鮮血隨之噴湧,在兩人還未看清洞內情況之前,就被鳳離天用帶著強勁內力的匕首割斷了喉嚨,瞪大了雙眼,隨著被他們掀起的積雪一同倒地。

“此地不宜久留。”軒轅錦墨走過來拉住鳳離天的手。鳳離天望回去,點點頭,摟住軒轅錦墨的腰身,在陡峭的雪山上跳躍著下降。

遠處有一抹藍色的身影在快速靠近,鳳離天迎了上去,差點與跑的太快的藍瑾撞個滿懷,“離天!”昨日埋伏在路上的暗衛和殺手被那些“正道人士”劫殺,專門與鳳離天通訊的藍色夜鳶被玄門的人射死了,找不到他的方位,藍瑾只好自己跑過來尋他,看到自己擔心的人完好無損的,這顆心中算放下了。不經意的瞥到兩人緊握的雙手,只覺得那種心痛又湧了上來。

但……來不急計較這些,藍瑾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快跟我走!”

“出了什麼事?”鳳離天摟住軒轅錦墨,跟藍瑾一起躍入一片雪松林中,快速向山下移動。

“我們的人被各大門派拖住,我們抄小道下山。”藍瑾在前面引路,山下那麼多人,縱使他們武功再高,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所以必須避開走。

闖過鬆林,眼前是一片開闊的雪地,只有一條小徑下山,雪地的另一端就是斷崖。而且,雪地的中間,正站著笑得晃眼的姚柏松、仙風道骨的天書,而身後的松林裡走出來了兩人——面無表情的天權和另一個老頭,看樣子應當是寒谷七絕中的“玉衡”。

鳳離天危險的眯起鳳目,前後都被封死,他現在有傷在身,與這四人單打獨鬥尚且吃力,何況是四個!斜側半步,將軒轅錦墨與眾人隔開擋在自己身後,鳳離天勾起一抹邪笑:“各位前輩有什麼事嗎?”

“鳳離天,你殺了開陽、搖光兩位師兄,你說我們找你有什麼事?”姚柏松冷笑道。

“開陽、搖光違反祖制,擅自干預江湖恩怨,並與鳳宮為敵。鳳宮與寒谷的先祖有約,本宮有權代先祖清理門戶!”冷冽的聲音在山間迴盪,一瞬間爆發的氣勢將半真半假的話變得有理有據。

“哼,少狡辯了,哪有這樣的祖制?”姚柏松嗤笑道。

“的確有這樣的祖制,”天權突然開口,“姚柏松,你鼓動他二人干預江湖事務,那麼他二人的死就不能怪鳳離天。”

“哼,莫要聽他狡辯……”

“各位前輩,這一切皆因姚柏松與鳳某的私仇所致,與旁人無關,念在你我兩派百年的交情,今日之事可否讓我們兩人單獨做個了斷?”鳳離天亮出了象徵著宮主身份的血玉戒指。

三個老頭互望了一眼,似乎對於祖制頗為忌憚,最終天書點頭道:“讓他們兩個走吧。”

“大師兄?”姚柏松不解的望著天書,父親的仇大師兄應該比他更想報,為什麼輕易答應他的要求。

“讓他們走!”天書不容置疑的說,“這是先祖的規矩。”

姚柏松不甘的望著鳳離天身後的軒轅錦墨,英俊的面容在紫色狐狸領的映襯下越發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