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血影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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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聽我慢慢講。有個叫江小漁的姑娘,她推開了自家老宅那扇雕花木門。嘿,您猜怎麼著?這一推開,簷角掛著的銅皮影,居然在沒風的情況下自己轉起來了。一股黴味夾著硃砂的氣息,“呼”地一下就撲面而來。
江小漁望著堂屋條案上那個褪色的黃銅皮影箱,正愣神呢,恍惚間就聽見箱子裡傳來“嘎吱嘎吱”指甲抓撓的聲音,嚇得她一哆嗦。
這時候,斜對門棺材鋪的鄔瞎子,晃晃悠悠地倚著門框就說話了。這鄔瞎子脖頸上掛著個骨哨,隨著他說話,那骨哨還輕輕顫動呢。他扯著嗓子喊:“這箱子碰不得!你爺爺臨終前可說過,鎮魂針要是離開了湘西地界,整個江家都得遭殃!”
江小漁哪肯聽呀,她伸手摩挲著箱面那斑駁的百鬼夜行圖,正摸著摸著,指尖突然觸到了一處凸起。她藉著天井漏下的那點昏光仔細一瞧,好傢伙,夜叉鬼手裡拿的鋼叉,竟然是枚三寸長的銀針,針尾還刻著“甲戌年白露”。這還沒完呢,就聽“砰”的一聲,箱蓋突然彈開了半寸,一個泛黃的皮影人晃晃悠悠地飄了出來,再仔細一看,這皮影人脖頸處竟然洇著新鮮的血漬,可把江小漁嚇得不輕。
日子就這麼過著,到了一天晚上,子夜的梆子“噹噹噹”響過三聲,江小漁正睡著呢,突然覺得脖子被絲線纏住了,一下子就驚醒過來。月光透過格柵窗照進來,在牆面上投下一個扭曲的人影。她心“砰砰”直跳,趕緊攥著那根斷裂的銀針坐了起來。這一坐起來不要緊,她發現床頭的皮影箱竟然自己開啟了!再抬頭一看,媽呀,七具沒頭皮影懸在房樑上,絲線末端還繫著一顆乾癟的人頭,這場景,別提多嚇人了。
第二天早上,晨霧還沒散呢,江小漁出門,在渡口被貨郎老周給攔住了。這老周是個走水運二十年的駝背漢子,只見他這會兒攥著桃木船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緊張兮兮地說:“姑娘,你可得當心影中魂啊!你回來前三天,鎮西茶樓的曲老闆,他泡的茶湯裡,所有倒影都映著穿戲服的傀儡,這事兒可邪乎著呢!”
江小漁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到底是咋回事呢?她決定去鎮檔案館找找線索。在檔案館樟木櫃的深處,還真讓她翻到了半冊同治年間的戲班賬本。那泛黃的宣紙上面記載著,在道光年間,江家班主江暮云為了討王爺歡心,居然把活人制成皮影來演出。賬本上還有一幅工筆插圖,畫的就是戲臺血案,臺下的看客都變成了白骨,看得人心裡直發毛。這賬頁到這兒被蟲蛀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半句:“血針離魂,當以肉飼”
這時候,檔案員那白內障眼球在鏡片後面滴溜溜地轉動,慢悠悠地說:“那套皮影當年被拆成了七份,你爺爺是最後一位掌箱人。”說著,他那枯槁的手指點在借閱記錄的某一欄,1967年的借閱人簽名,竟然是年輕時的鄔瞎子,這可太奇怪了。
又過了幾天,到了祠堂祭祖的時候。祠堂裡燭火搖曳,江小漁按照奇怪的指引,把銀針按七星狀刺入了槐木偶。就在鄔瞎子哆嗦著吹響骨哨的那一瞬間,供桌上的祖宗牌位“噼裡啪啦”地齊齊炸裂,那聲音,震得人耳朵生疼。緊接著,七道血影從皮影箱裡“嗖”地一下鑽了出來,最末尾的那個戲服傀儡,慢悠悠地抬手撕下面皮,好傢伙,露出的五官跟江小漁的祖父一模一樣,這可把江小漁嚇得差點暈過去。
那傀儡嘴裡還唸叨著:“該償命了。”說著,絲線“唰”地一下就穿透了鄔瞎子的咽喉。就在這時候,銀針突然泛起一片血光。江小漁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掌心竟然浮現出了牽絲紋。到這時候,她突然想起父親失蹤前夜的那句低語:“江家血脈,本就是人皮戲偶。”這到底是啥意思呢?她越想越糊塗。
故事到這兒還沒完呢。在一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江小漁跑到了廢棄的戲樓裡。她一咬牙,把皮影殘片一股腦兒地拋進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