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致命紫羅蘭》(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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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這麼個事兒,在一個植物研究所裡,發生了一連串邪乎的事兒。
落俊傑啊,在一個晚上進了標本室。當時月光透過溫室玻璃,照在紫羅蘭標本上,那花瓣都像凝了霜似的。他手裡拿著解剖刀,正劃開一個紫羅蘭標本呢。這時候,恆溫箱裡有個三天前採摘的“維納斯之淚”,突然就滲出了暗紅的汁液,在培養皿裡聚成了嬰孩掌印的形狀。
助手林晚晴拿著檢測報告,往後退了兩步,緊張得不行。她那防護服肩頭沾著的花粉,都開始蝕穿尼龍布料了。她著急地說:“這批突變體樣本必須銷燬。上週解剖的79號樣本,那些紫色汁液在顯微鏡下會扭成女人手指呢!”
正說著,檔案室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九十歲的守夜人陳伯,像個受驚的小老頭,蜷縮在標本架的陰影裡。他手裡的煤油燈,映出玻璃罐中漂浮的少女。從1948年的實驗記錄看,這個叫何秀芬的採藥女,渾身毛孔都鑽出了紫羅蘭根莖,死後三個月眼瞼還在長花瓣,這可太嚇人了。
到了一個暴雨夜,落俊傑跑到林家藥鋪,在那兒找到了發黴的婚書。泛黃的宣紙上,何秀芬的名字被硃砂劃去,換成了“周文遠”三個燙金小楷。在櫃檯深處,還藏著半幅腐爛的嫁衣,袖口金線繡的紫羅蘭圖案裡,居然裹著半片帶牙印的指甲蓋。
藥鋪老闆娘拿銀簪挑開賬本,夾頁裡掉出張泛藍的底片。照片裡,一個穿長衫的年輕男人站在實驗室前,腳下的泥潭還泛著詭異的紫光。這時候,林晚晴突然輕笑起來,她耳後悄然綻開的紫羅蘭,正往鼓膜裡鑽呢。那些淡紫色花粉從她瞳孔裡飄出來,在空氣中組成“負心人”三個篆體字,這可把人給驚到了。
落俊傑追著瘋跑的陳伯到了廢棄礦洞。他用手電一照,巖壁上大片熒光苔蘚,這些發光植物組成了民國女子的輪廓,心口位置還釘著把生鏽的解剖刀。腐殖土裡埋著一具西裝革履的屍骨,西裝內袋的懷錶鏈纏著一綹烏黑長髮。
陳伯豁著牙,漏著風說:“周教授騙秀芬試藥,說能治她爹的肺癆。那畜生把紫羅蘭毒素混進聘禮,全鎮喝過喜酒的人,腸子都開滿紫花。”
正說著呢,熒光苔蘚突然暴長,一下子就裹住了陳伯。老人乾癟的面板下,鼓起無數花苞。林晚晴舉著試管逼近,她脖頸後的紫羅蘭已結成完整人臉,正是照片裡何秀芬的容顏。
黎明前的標本室裡,落俊傑終於把真相給拼齊了。周文遠發表在《植物學報》的論文裡,“維納斯之淚”的學名被硃筆改為“何秀芬草”,培養液配方竟需要活人淚腺分泌物。
突然,玻璃罐集體爆裂,防腐藥水在地上匯成溪流。何秀芬的嫁衣從溶液裡立起來,空蕩蕩的領口處垂下串紫晶耳墜,和周文遠屍骨旁發現的一模一樣。林晚晴踉蹌著撞倒標本架,她心口鑽出的花莖,正把紫羅蘭根系扎進實驗室每個角落。
朝陽升起時,植物研究所的警報器還在嘶鳴。警方在溫室挖出七具纏繞著紫羅蘭根系的屍骨,最深處那具穿著民國長衫的骷髏,頭骨眼窩裡盛開著永不凋零的紫羅蘭。
三個月後,落俊傑在何秀芬墳前放下一束白菊。那些花瓣一觸土,突然就變成妖冶的紫紅,墓碑裂隙裡還滲出帶著檀香的血珠,正是“維納斯之淚”花蜜的味道。這事兒啊,就這麼結束了,可裡面的邪乎,讓人一想起來就覺得後背發涼呢。
:()無盡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