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蛇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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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個地方叫蛇頭村,那可是個透著神秘勁兒的村子。這故事啊,就從一個叫孫儷禾的姑娘說起。
那天,孫儷禾一腳深一腳淺地踩著滿地黃紙,剛跨進蛇頭村村口。嘿,您猜怎麼著?槐樹上突然垂下一條蛇蛻,不偏不倚,正好就覆住了她的眉眼。這蛇頭村可不簡單,是孫儷禾母親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別回來的地兒。可就在三天前,村裡的長輩急火火地連發了十二道信,說村子裡出大事兒啦!供奉的蛇神像日夜往外滲血,那青石祭壇上,爬滿了只有在交配期才現身的鐵線黑蛇。
孫儷禾正站在村口發愣呢,就聽見有人喊:“禾丫頭!”原來是裹著靛藍頭巾的幫工趙順子,從祠堂裡慌慌張張地鑽了出來。再看他那褲管,沾著暗綠的粘液,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趙順子喘著粗氣說:“周村長在蛇窖等您,那東西……”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轟隆”一聲,祠堂的樑柱猛地砸落下來。緊接著,腐朽的檁條間“嗖”地竄出數百條碧綠的小蛇。這些小蛇在空中扭動著,那蛇信子竟然拼出了“戊寅年”的斑紋,可把人給嚇壞了。
孫儷禾在瓦礫堆裡摸索,嘿,還真摸到了半截焦黑的竹筒。仔細一看,這正是母親生前慣用的蛇笛,笛子末端刻著個名字——林青梧,不過這名字像是被人用利刃狠狠刮過,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孫儷禾後來發現,在1998年的村志上,這個名字那頁竟然被整頁撕去了,只剩下一些殘存的墨跡,彎彎曲曲的,就像蛇在爬行,上面隱隱約約寫著:獻祭者,戊寅年亥月溺斃。
這事兒可透著古怪,孫儷禾就往蛇窖走去。蛇窖裡那味兒,又陰潮又帶著股濃濃的血腥氣。村長周廣財舉著火把,照亮了巖壁。好傢伙,上萬條環紋蛇正用尾巴尖“篤篤篤”地敲打著,像是在敲打出某種神秘的韻律。再往蛇群中央一瞧,蜷著一具新鮮的女屍,原來是村西的寡婦陳金桂。她雙目被蛇卵塞得滿滿的,嘴角撕裂到了耳根,露出的牙齦上還嵌著細密的蛇牙,那模樣,別提多嚇人了。
獸醫秦月明翻了翻屍體的後頸,發現那褪色的蛇形胎記正往外滲著膿血,皺著眉頭說:“這月都第三具了。每具屍體腐爛的速度比平常快七倍,就像……”
孫儷禾接過話茬兒:“就像被蛇冢吞了陽壽。”說完,她伸手扯開屍身的衣襟,發現心臟位置的面板透明得像層膜,能清楚地看到腔體內盤踞著三條幼年的過山風。孫儷禾盯著眾人,大聲問:“當年你們對林青梧做了什麼?戊寅年冬至她根本沒被獻祭給蛇神。”
就在這時,火把“噗”地一下熄滅了。黑暗中,蛇群“嘶嘶”地叫著,突然,陳金桂的屍身“蹭”地一下坐了起來。那蛇牙一張一合,竟然發出了少女清脆的聲音:“他們把我砌進蛇神像,用鐵釺戳穿我的耳膜,這樣我哭喊也驚不動縣裡的考察隊了……”這可把在場的人嚇得夠嗆。
後來啊,孫儷禾又到了後山亂葬崗。那土腥氣引來了雷暴,轟隆隆的雷聲在頭頂炸響。孫儷禾跪在一座無名墳塋前,正準備焚化那蛇笛呢,就見焦土裡“呼”地升起二十六具蛇骨。每具骸骨的七寸處,都釘著生鏽的銅釘。放羊倌吳老七嚇得哆哆嗦嗦,指著斷崖說:“那晚我瞧見周村長帶人把青梧丫頭拖進蛇坑,她懷裡還摟著三個月大的雪娘呢。”
孫儷禾一聽,心急如焚,順著藤蔓就滑到了崖底的深潭。潭底沉著一口青石棺槨,她開啟棺蓋一看,裡面的女子骸骨保持著哺乳的姿勢,胸骨間還卡著枚銀質長命鎖,這可不就是母親從不離身的舊物嘛。
這時候,暴雨“嘩嘩”地下起來,沖刷開了棺底的銘文:罪女林青梧私育蛇胎,戊寅年亥月沉潭示眾。突然,潭水像發了瘋似的,打著漩渦開始沸騰。那二十六具蛇骨“呼呼”地飛旋起來,擰成一條鏈子,一下子纏住了聞訊趕來的周廣財的腳踝,“噗通”一聲,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