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個地方叫黑松嶺,那可是個透著神秘又有點嚇人的地兒。

那天傍晚,天漸漸暗下來,生態攝影師歐陽靖開著他的越野車在山路上吭哧吭哧地跑著。這時候,那車不知道咋的,“噗嗤”一下就陷進泥坑裡頭去了。歐陽靖瞅瞅gps,好傢伙,上面顯示離黑松嶺就只剩三公里啦。

歐陽靖摘下防蜂面罩,嘿,這一看不得了,擋風玻璃上粘著一團黃褐色的玩意兒,在這暮色裡還泛著那種詭異的熒光,就跟鬼火似的,怪嚇人的。

他繞過一處斷崖,剛一過去,整片松林突然就響起一陣密集的“嗡嗡”聲,跟要打仗似的。歐陽靖下意識地舉起相機,就瞧見取景框裡閃過一個卡車那麼大的陰影,可把他嚇得一哆嗦。等他連滾帶爬地退到村口的石牌坊下面,再一看,自己的衣襬全是那種腥甜的黏液,這黏液厲害著呢,把布料都腐蝕出一個個蜂窩狀的小窟窿。

這時候,一個跛腳的老漢,叫王鐵柱,扯著嗓子喊:“外鄉人快進來!”說著就把歐陽靖給拽進了祠堂。這門閂剛一落下,就聽見瓦頂上“嘎吱嘎吱”傳來一陣硬物刮擦的聲音,聽得人心裡直發毛。歐陽靖往神龕那兒一瞧,喲呵,山神像上全是一道道的抓痕,再看看供桌上,七盞長明燈竟然都結著一層蜂蠟,這地方可真是邪乎得很吶!

歐陽靖在祠堂裡剛緩過神來,就聽人說衛生所那邊出事了。他跟著就去了,一進衛生所,那刺鼻的硫磺味燻得人直皺眉頭。村醫周明遠掀開一塊白布,哎呀媽呀,那屍體的臉全是拳頭大小的蟄痕,簡直沒法看。更嚇人的是那個貨郎張老三,他的胸腔都凹陷下去,成了蜂巢的那種結構,臟器之間還粘連著琥珀色的膠質物,就跟噩夢似的。

周醫生一邊擦拭著鑷子上的蟲卵,一邊說:“這些蜂可不像普通的蜂採蜜,上週礦洞塌方之後,它們就開始往人腦子裡產卵啦!”這話音還沒落呢,就聽見窗外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眾人趕緊跑出去,到那兒一看,原來是寡婦劉金花正拿著柴刀劈自己的頭呢,頭髮裡還湧出一大團蠕動的蜂蛹,這畫面,誰看了不得嚇個半死。

歐陽靖這時候注意到一個怪事兒,所有死的人左手都少了根無名指。這大晚上的,歐陽靖瞅見村長李德貴的宅院裡亮著燈,走近一瞧,他兒子李天寶正在給新買的皮卡噴防蜂漆呢,車斗裡還堆著好幾個裹屍袋,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歐陽靖心裡頭滿是疑惑,這時候守林人趙大川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獵槍直接就指著歐陽靖的後心,把他給嚇了一跳。趙大川開口說:“1998年開礦的時候,死了九個人,屍體都被封在老礦洞裡呢。”說完,他掀開地窖的木板,拿那鏽蝕的礦燈一照,滿牆都是泛黃的《尋人啟事》,每張上面都印著缺了無名指的手,這事兒可越來越玄乎了。

趙大川接著說,十五年前的中秋夜,地質隊有個實習生叫林小月,不小心撞見李德貴偷偷賣鎢礦。這李德貴為了滅口,就夥同會計周明遠把林小月騙進了豎井。歐陽靖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父親當年可不是失足墜崖,而是拍到了他們運屍的過程,那膠捲到現在還卡在礦洞深處的蜂巢裡呢。

正說著呢,突然就下起了暴雨,跟有人在天上潑水似的。趙大川猛地指向峭壁,大喊一聲:“它們來了!”歐陽靖一瞧,好傢伙,無數的巨蜂組成了一大片流動的黑雲,在閃電的映照下,竟然還隱隱約約幻化出一個少女的輪廓,這可太詭異了。就在這時,歐陽靖的攝像機自動開機了,裡頭播放出1998年的畫面,只見李德貴正把金條塞給周明遠,背景裡林小月的登山包還露出半截斷指,這可真是鐵證如山吶!

歐陽靖決定去礦洞深處一探究竟。到了礦洞裡頭,好傢伙,有個蜂巢竟然高達五米,琥珀色的巢室裡嵌著九具乾屍,跟琥珀裡的蟲子似的。歐陽靖拿強光手電一照,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