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的沙丘上,駝鈴聲聲。大漠孤煙,長河落日。西域的風,裹挾著無盡的黃沙,像是歲月的嗚咽,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李雲煙一襲西域服飾,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她望著沙丘盡頭那座倒懸的巫蠱寨,心跳陡然加快。身旁,李雲煙的貼身暗衛兼保鏢拓跋月牽著駱駝,隨李雲煙一同行走在沙丘上,他神色冷峻,他的目光在巫蠱寨與李雲煙之間來回遊移。

“公主,此去凶多吉少,那巫蠱寨詭秘莫測,你當真要去?”拓跋月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擔憂。

李雲煙緊了緊手中的鎏金匣,裡面的羅盤微微顫動,似是在呼應著她的決心。“我一定要找到相思蠱,只有這樣,我才能讓墨晚風愛上我。”提及墨晚風,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迷戀。自賞花宴那次相遇,她便徹底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他容貌他的才情讓她痴狂。這是她第一次瘋狂地想得到一個人。為了得到他她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不擇手段。

殘陽如血,將流雲染成了詭異的血色。李雲煙割斷了最後一匹駱駝的韁繩,她踩著被風沙磨出裂口的羊皮地圖,一步步朝著巫蠱寨走去。拓跋月輕嘆一聲,緊跟其後,手中長刀閃爍著寒光。

第七夜,沙暴如猛獸般襲來。狂風呼嘯,飛沙走石,李雲煙蜷縮在駱駝屍骨下,心中滿是絕望。就在這時,懷中的鎏金匣突然發燙,羅盤指標瘋狂轉動,指向東南方向,一抹遊絲般的紅光在風沙中若隱若現。

李雲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蹌著追去。她的衣衫被風沙撕裂,肌膚被沙礫劃破,但她渾然不覺。黎明時分,她終於停下腳步,腳下是一具風乾的屍骸,空洞的眼窩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絕望。

巫蠱寨中,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李雲煙和拓跋月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一陣陰森的笑聲傳來。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巫蠱寨!”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人從陰影中走出,她便是蠱婆。她的臉上佈滿皺紋,眼神中透著詭異的光芒。

李雲煙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說道:“蠱婆,我求您賜我相思蠱,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蠱婆冷笑一聲:“相思蠱?那是何等珍貴之物,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給你?”

拓跋月上前一步,長刀出鞘:“若你不肯,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蠱婆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雙手快速舞動,無數的蠱蟲從四面八方湧來。拓跋月立刻護著李雲煙,準備迎戰。

“哼,不自量力!”蠱婆冷哼一聲,手中的蠱蟲愈發兇猛。

李雲煙來不及多想,大聲喝道:“慢著!我乃當朝的公主!倘若你能將相思蠱給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金銀珠寶,千年人參,只要你開口,我盡我的全力尋來給你!”

蠱婆遲疑了一下,蠱蟲竟真的沒有繼續攻擊。她最近研製蠱毒,正需要一個珍貴的藥引,倘若李雲煙真能替她將藥引找到……蠱婆警惕地問:“我要怎麼相信你是公主?”

李雲煙趕忙將手中的公主私印高高舉起。蠱婆看著她手中的私印微微一愣,仔細端詳後,基本上確定了,眼前之人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公主。隨即她用骨笛吹了一聲,身邊的蠱蟲如潮水般退去。蠱婆看著兩人,開口道:“進帳篷聊吧。”

李雲煙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與拓跋月對視一眼,一同跟著蠱婆進了帳篷。帳篷內光線昏暗,擺放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蠱婆走到帳篷中央的一張矮桌前坐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李雲煙和拓跋月謹慎地坐了下來。“公主既然有求於我,可願意拿東西與我交換?”蠱婆目光犀利地看著李雲煙。

李雲煙堅定地點點頭:“只要您願意幫我,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蠱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