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抵在墨晚風胸口,想要推開他,可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她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昏暗的偏殿裡交織迴盪。聞心蘭的腦海一片空白,恐懼、慌亂與羞憤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拼命掙扎,想要擺脫這令人窒息的處境,可墨晚風卻像是陷入了一場迷夢,對她的掙扎毫無反應,只是愈發用力地將她禁錮在懷中 。

醉意如濃稠的霧靄,將墨晚風的神志層層包裹,他只覺自己陷入一場綺夢,卻不知今夕何夕。恍惚中,眼前的一切都蒙著層虛幻的紗,唯有身下的聞心蘭真實可觸。他越發覺得今天的夢格外真切。她的眉眼、她的氣息,是他在無數個孤寂長夜裡魂牽夢縈的幻影,如今竟這般真切地出現在懷中,這讓他認定這是一場難得的美夢。

他的吻輕柔而急切,像是要把這些日子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思念,一股腦地傾訴出來。呼吸逐漸急促,帶著酒氣的溫熱噴灑在聞心蘭的臉頰。自從皇帝一道賜婚聖旨,將李雲煙許配給他,他的世界便徹底天翻地覆。從那以後,他與聞心蘭之間,被一道無形的高牆阻隔,相見成了奢望,只能在夜深人靜時,於夢中與她纏綿悱惻。

此刻,他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他的唇從她的眉眼,滑至鼻尖,再到那微微顫抖的雙唇,每一處觸碰都飽含著蝕骨的相思。“蘭兒……”他不停呢喃,聲音裡滿是眷戀與深情,彷彿只有這樣呼喚她的名字,才能確認她的存在。

在他的擁吻下,聞心蘭精心偽裝起來的冷漠,如同春日暖陽下的薄冰,迅速消融。那些日日夜夜的思念與痛苦,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襲來。她又何嘗不想他呢?無數個夜晚,她從夢中驚醒,淚水打溼了枕頭。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往日與他一起書寫的情書,回憶著曾經的甜蜜時光,靠著這些回憶熬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黑夜。

望著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男人,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眶。她的雙手原本還在無力地掙扎,此刻卻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脖頸,似是想要抓住這稍縱即逝的幸福。她的回應同樣熱烈,帶著壓抑已久的愛意與委屈,在這昏暗的偏殿裡,兩人的情感如燃燒的火焰,肆意蔓延。

曖昧的氣息在偏殿中肆意瀰漫,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聞心蘭與墨晚風緊緊纏繞。月光艱難地透過雕花窗欞的縫隙,灑下幾縷銀白,在地上勾勒出斑駁光影,為這曖昧的場景添了幾分朦朧。

聞心蘭被墨晚風的吻攪得意亂情迷,臉頰處悄然染上一抹豔麗霞紅,恰似春日枝頭盛放的桃花。她只覺腦海中有根弦“啪”的一聲崩斷,理智的防線轟然坍塌。心中有個聲音不斷迴響:“就一次,就任性這一次……”長久以來,她將對墨晚風的愛意深埋心底,用冷漠做偽裝,可如今,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徹底瓦解,愛意如洶湧的潮水,衝破了冰封的堤岸,一瀉千里。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再無力思考其他,心中眼裡只剩眼前這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面對墨晚風熾熱的愛意,她不再抵抗,而是徹底沉淪,任由他擺佈。呼吸愈發急促,在寂靜的偏殿裡,交織成一曲曖昧的樂章。

墨晚風的唇瓣熱烈滾燙,帶著醉意與深情,輾轉廝磨。他的吻痴迷又瘋狂,恰似餓了許久的惡狼,終於尋到了獵物,迫不及待地啃食。他的手輕輕撫上聞心蘭的髮絲,又緩緩滑至她的後背,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聞心蘭輕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雙手不自覺地揪緊墨晚風的衣襟。此刻,外界的一切都已與他們無關,在這昏暗的偏殿裡,他們是彼此的全部,唯有彼此的愛意真實可觸,在這曖昧的氛圍中熊熊燃燒,越燃越烈 。

昏暗的偏殿內,曖昧的氣息肆意瀰漫,聞心蘭沉溺在墨晚風熾熱的吻中,迷亂間,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