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陽灑在聞府的庭院,本該是一片祥和,可此刻的聞府正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堂前,兩份聘禮擺放在顯眼處,顯得格外刺眼。一份來自新科進士探花墨晚風,大紅的禮盒上繫著喜慶的紅綢,處處透著誠摯與喜悅,那是他對聞心蘭矢志不渝的愛意證明,也是兩人多年深情厚誼的結晶。

而另一份,竟是九王爺李雲軒的。禮盒用的是華貴的錦緞,鑲嵌著珍珠美玉,奢華至極,彰顯著皇家的威嚴與權勢。

聞父揹著手,在堂前踱步,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焦慮。一旁的聞夫人,早已沒了往日的從容,手帕不停地擦拭著眼角,小聲啜泣著。

“這可如何是好?”聞父長嘆一聲,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愁苦,“蘭兒那丫頭,心裡只有墨探花,可這九王爺……咱們又怎敢得罪啊!”

聞夫人抽抽噎噎地說:“王爺權勢滔天,若不應下,咱們聞府怕是……可若應了,又如何對得起蘭兒,她與墨公子情比金堅,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這時,管家匆匆走進來,神色慌張:“老爺,九王爺的人又來了,說是等著咱們答覆呢。”聞老爺身子一震,腳步頓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聞府陷入了兩難的絕境,每一個選擇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扯著他們的心。

聞府的庭院中,幾十箱聘禮在日光下顯得格外扎眼,那是九王爺李雲軒送來的。聞心蘭一襲月白羅裙,身姿輕盈地站在庭院中央,望著這些聘禮,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猶豫,眉毛都未曾眨一下,脆聲道:“把九王府的聘禮,退了!”聲音清脆,在庭院中迴盪,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恰在此時,一道身影匆匆趕來,衣袂翻飛間,帶著幾分威嚴與急切。李雲軒大步跨進庭院,看到眼前的場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竟不知,我堂堂王爺,竟比不上一個小小探花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在空氣中震顫。

聞心蘭轉過身,看到李雲軒的到來,臉上沒有絲毫懼意,不喜不怒,神色平靜如水:“臣女早已心繫墨郎,王爺又何必強求?”她的話語輕柔,卻又有著鋼鐵般的堅定。

李雲軒聞言,面上怒意瞬間迸發,他的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一步上前,猛地抓住聞心蘭的手,力道大得彷彿要將她的手腕捏碎,然後拽著她就往假山處走去。“今日必須給本王一個說法!”他的聲音近乎咆哮。

聞心蘭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花容失色,她用力掙扎,試圖掙脫他的束縛,可李雲軒卻像是發了狂,拽得更緊。“放開我!”聞心蘭吃痛地驚呼著,聲音裡滿是驚恐與憤怒。

假山後,氣氛劍拔弩張。李雲軒拽著聞心蘭一路疾行,到了此處,猛地轉身,將她的身子狠狠壓在假山牆上。

“放開我!”聞心蘭雙頰漲紅,眼裡滿是驚惶與憤怒,她用力扭動身軀,卻如困在蛛網裡的蝴蝶,越是掙扎,束縛越緊。李雲軒一隻手如鐵鉗般禁錮住她的雙手,將其死死壓在粗糙的假山上,聞心蘭的手腕被勒得生疼,白皙的肌膚瞬間泛起紅痕。

“同樣是與你自小相伴,為何你眼裡只有他墨晚風?”李雲軒的臉因憤怒而微微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死死地盯著聞心蘭,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看穿,“我堂堂一國王爺,難不成還比不上他寒門書生嗎?論才識論樣貌,我哪點比他差?你為何眼中只有他!”

聞心蘭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直視李雲軒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王爺,感情之事,豈能用權勢、才學衡量?臣女與墨郎情根深種,心意相通,這份情,自兒時起便在心底紮根,無關身份地位。”

李雲軒聞言,怒極反笑,笑聲中卻滿是苦澀:“心意相通?他能給你的,本王都能給,而且能給得更多!”說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聞心蘭疼得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