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慮與不安。李雲煙突然到訪九王府,要求他接聞心蘭回府。當他心急如焚地剛要抱起聞心蘭離開時,李雲煙卻像一道冰冷的屏障,驟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慢著,皇兄。”李雲煙的聲音清冷,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李雲軒滿心焦急與不耐煩,怒聲質問道:“李雲煙!你又搞哪出?”

李雲煙卻不慌不忙,輕輕抬手,命人端來酒杯。杯中盛著不明的紅色液體,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喝了它,我便讓你帶走皇嫂。”李雲煙的語氣不容置疑,彷彿掌控著一切。

李雲軒心中暗自思忖,儘管不清楚杯子裡究竟裝著什麼,但他想著,再怎麼說,李雲煙也不至於有那麼大的膽子弒兄。猶豫片刻後,他一咬牙,仰頭將那杯神秘液體一飲而盡,隨後小心翼翼地抱起聞心蘭,匆匆離開了公主府。

思緒回到當下,李雲軒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直直地盯著李雲煙,再次厲聲質問:“李雲煙,你最好老實給我交代,如何解毒,否則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真的不會對你動手。”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壓抑著的怒火彷彿隨時都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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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煙卻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嘲諷與得意:“三哥自幼疼我,我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九哥你可以試試,看看三哥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這句話如同點燃火藥桶的火星,李雲軒的怒氣瞬間達到了頂點。他深知,李雲煙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正是因為她與皇帝是同胞兄妹,而自己只是其他妃嬪所生的皇子。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花園裡一片死寂,只有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彷彿也在為這場劍拔弩張的兄妹對峙而緊張。李雲軒與李雲煙就這樣對峙著,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李雲軒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李雲煙,那目光仿若實質化的利刃,帶著滔天的怒火與恨意。若目光當真可以殺人,李雲煙恐怕早已死了百八十次,被這憤怒的眼神凌遲。

李雲煙卻絲毫不懼,迎著李雲軒的怒視,冷冷一笑,那笑容如同寒霜般冰冷刺骨。“此毒無法根除,但是可以緩解,解藥在你身上。”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李雲軒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毒發時只要你與皇嫂同房,便不會傷及性命。”

言罷,李雲煙仰起頭,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花園裡迴盪,顯得格外刺耳。“皇兄啊皇兄,我如此為你著想,你卻如此對我,真叫我寒心……”她的話語裡,滿是虛假的委屈與惺惺作態。

李雲軒的胸膛劇烈起伏,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向前一步,手指顫抖地指著李雲煙,咬牙切齒道:“李雲煙,你除了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還會什麼?我沒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妹妹!”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的憤怒與失望,彷彿要將這些年對李雲煙的情誼全部斬斷。說罷,他轉身,腳步急促而沉重,帶著滿心的憤懣與決絕。

李雲煙看著李雲軒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厲。她對著李雲軒的背影大聲喊道:“若不是皇兄你對她一往情深,你覺得她能活到現在嗎?!我的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若不是因為皇兄你,她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李雲軒身形一頓,腳步停了一瞬,他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雲煙,那一眼,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痛心、有失望。最終,他憤怒地拂袖,大步離開了公主府。

陽光灑在他離去的背影上,卻驅散不了他周身的陰霾。曾經兄妹情誼已然走到了盡頭,只留下空曠的花園,見證著這場令人心碎的鬧劇,以及那再也回不去的往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