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著墨晚風,眼中滿是感激與依賴。她的手依舊緊緊抓著墨晚風的衣袖,卻漸漸放鬆了些力道。而墨晚風則靜靜地坐在她身旁,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呵護。

聞心蘭坐在那裡,小口小口地啃著手中的糕點,那模樣小心翼翼的。儘管口中品嚐著香甜的味道,可她的眼神依舊警惕,不時地掃視著四周,彷彿生怕有什麼危險會突然降臨。

此時,戲臺上老旦咿咿呀呀地開唱了,那婉轉的唱腔在茶樓中迴盪。墨晚風看著聞心蘭,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指著她的嘴角,輕聲說道:“沾上棗泥了。”聞心蘭一愣,下意識地低頭,伸手去擦嘴角。就在她低頭的瞬間,墨晚風悄悄伸出手,把她的椅子往陽光裡挪了半尺,動作輕柔而自然,彷彿生怕驚擾到她。

陽光暖暖地灑在聞心蘭的身上,給她帶來了一絲溫暖。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頭漸漸西斜,柔和的光線為整個茶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聞心蘭在墨晚風的悉心陪伴下,情緒也逐漸放鬆了許多,已經能輕輕地倚著欄杆,看向樓下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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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一位捏麵人的老翁正專注地給孩童捏著小兔子。他的雙手靈活地翻動著,那團白白的麵糰在他的手中漸漸成型。聞心蘭盯著那麵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專注。忽然,她開口說道:“雲軒哥最愛捏老虎”可話說到半截,她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咬住了嘴唇,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有懷念,也有一絲隱隱的傷痛。

墨晚風靜靜地站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陪伴著聞心蘭,希望時間能慢慢治癒她心中的創傷,讓她重新找回往日的笑容。

墨晚風看著聞心蘭,眼神中滿是關切他往她跟前輕輕推了碟松子仁,開口說道:“明兒去西市看雜耍?聽說新來了個耍猴的。”說話間,他用餘光瞥見家丁衝他微微點頭,心中明白,今日這一趟出門,沒出什麼岔子,聞心蘭的狀態也還算穩定,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聞心蘭微微抬眸,看了看墨晚風,又看了看那碟松子仁,卻沒有立刻回應。就在這時,戲散場了,眾人紛紛起身離開。茶樓門口,一位賣花女正挎著花籃,裡面插滿了各式各樣鮮豔的花朵。聞心蘭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賣花女手中的一支素銀簪,她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般,破天荒地走上前去,仔細挑選起來,最終挑了那支素銀簪。

付了錢後,聞心蘭拿著簪子,和墨晚風一同往府裡走去。回府的路上,她捏著簪子尖,輕輕地戳著自己的掌心,眼神有些遊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直到墨晚風遞來一包熱氣騰騰的糖炒栗子,她才緩緩鬆開了手,接過栗子。

兩個家丁如同忠誠的衛士,在他們身後三步遠的距離跟著,他們的靴子踩在石板路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在這安靜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墨晚風不時側頭看看聞心蘭,見她抱著糖炒栗子,手中還緊緊攥著那支素銀簪,心中默默想著,希望以後的日子能讓她徹底放下過去的陰影,重新振作起來。而聞心蘭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街道兩旁的景色在她眼中匆匆掠過,唯有手中的糖炒栗子和素銀簪,給她帶來真實的觸感。

夜幕降臨,聞府被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聞父端坐在書房內,靜靜地聽著家丁的稟報,臉上的神情嚴肅而專注。家丁將今日聞心蘭出門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詳細道來,從她在茶樓的反應,到挑選銀簪的舉動,無一遺漏。

聞父聽著聽著,緊繃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他微微頷首,終於緩緩撤下了放置在書房裡的戒尺。那戒尺彷彿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此刻的撤下,也意味著他心中的擔憂減輕了幾分。

當晚,聞心蘭的閨房裡悄然發生了一些變化。床頭多了一盞精緻的琉璃燈,柔和的燈光從燈罩中傾瀉而出,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