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拍賣形式物件是不允許上手的,劉宇浩也只得和大家一起隔著玻璃罩欣賞。

只見,那梅瓶為小唇口,短細頸,從肩部往下漸外溜,至胸腹部為最大圓徑,然後漸收於底,成形體協調、體態優美的造型。

劉宇浩皺了皺眉,微微點頭。

雖然只見過一兩件登封瓷,但劉宇浩還是能辨認出來,那瓶兒胎體堅實緊密,想必上手應該非常沉重,再看胎體橫接,為四段三接,是資料上記載的登封瓷典型樣式。

五分鐘後,拍賣師將瓶兒小心側倒,底部露胎,劉宇浩立刻仔細端詳,只見底胎現灰黑色。全器基本色調為白色,為胎製成後,先上一層白色化妝土,然後剔刻花紋,再罩以透明釉。由此形成燒成後的深色花紋和白釉的對比、反差效果。

到現在,劉宇浩已經對這宋登封窯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有一個大概結論了。

梅瓶圖案有三層,最上為一圈卷草紋,中間為主要圖案區,在無數的珍珠構成的地上,刻劃有飄逸的雲朵,雲朵間有三個荷竹籃、花鋤的仙人;靠近底部,刻劃有兩層蓮花瓣,蓮花瓣不很規整,完全體現出當時的手工製作之功。

而且,全器包漿老重,釉色滋潤,由於歲久,釉下均顯細碎的冰裂紋,釉上盡顯酥光。如果異能鑑定沒有問題的話,馬嘉拿出的這尊宋登封窯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絕對堪稱絕世珍品。

為了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想,劉宇浩釋放出異能朝那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薄如蟬翼的胎壁透視過去,可還沒等鹿皮圖譜出現在腦海中,劉宇浩竟看到一樣讓他哭笑不得的東西。

“哎,怎麼會這樣。”

劉宇浩搖了搖頭,後退幾步,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怎麼樣,那瓶兒值錢嗎?”

回到自己座位還能等坐下軍子已經伸過頭來,迫不及待的問起劉宇浩具體情況。

劉宇浩環顧四周一眼,笑了笑,小聲道:“那物件,我看不好。”

“不可能吧!”

軍子一愣,瞪大眼睛看著劉宇浩,追問道:“牲口,你看仔細了?”

他雖然很多年沒有接觸古董了,但基本的行話還是會說的,聽劉宇浩那意思,臺上那尊宋登封窯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竟是贗品。

劉宇浩笑道:“怎麼,你還不信我的眼光?”

“那倒不是。”

軍子撓頭嘻嘻一笑,心裡暗自得意,幸虧他剛才沒跟著一起去湊熱鬧,而是儘可能拓展人脈,要不然,白瞎了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還撈不著看真物件。

儘管劉宇浩和軍子說話的聲音很小,但陳老爺子還是聽清楚了,他老人家不懂古玩,對古董也沒什麼興趣,但這並不妨礙陳虎作為一個生意人的謹慎。

“小子,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講。”

陳老爺子一臉嚴肅。

劉宇浩笑笑,道:“陳老,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今天只當觀眾。”

陳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劉宇浩的目光越來越意味深長。

劉宇浩不知道,陳老爺子現在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在沒正式把手中股權轉讓給劉宇浩之前,老人非常期待從趙義良家運回來的那些毛料。

拍賣很快開始,那尊珍珠地劃花人物紋梅瓶得到了參與者極大熱情的追捧,價格很快就從無底價競拍開始一路飆升,二十分鐘後就有人開出了兩億的天價。

“兩億兩千萬!”

馬運生也不甘寂寞舉了牌,既然父親捐出了自己最喜愛的物件,他傾其所有也要幫父親拿回來,在他看來,這是為人子應盡的本分。

“切,就一贗品,值得自己給自己抬價麼!”

軍子不屑地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