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看花眼?別人買的我可能不記得,但劉兄弟買毛料那天是我親手點驗的,又是我親手裝車的,錯不了!”

老項當然不知道解謙在想什麼,不滿意的擺了擺手,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他眼花了,儘管自己已經快五十歲,可老項從來都認為自己和精幹的小夥子應該差不了多少。

“劉,劉先生,如果對賭結束以後,您的這塊翡翠毛料賣嗎?哦,我說的是明料。”

有個人試探著看自己是否能在這次對賭中分一杯羹,雖然自己和那“富貴花開”無緣,但解出的明料自己買上一星半點的也不錯呀。

“賣,對賭結束以後我留著這翡翠也沒什麼用了,當然會賣。”劉宇浩笑著回答,但眼角的餘光卻向彭易陽看去。

“劉宇浩,這塊毛料你不能拿來參見對賭。”彭易陽大吼道。

魚兒終於上鉤了,當彭易陽聽到劉宇浩肆無忌憚的談論著對賭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臉色發青,嘴唇有點紫。

“我的翡翠我為什麼不能賣?”劉宇浩愕然,看著彭易陽的眼神充滿驚詫。

彭易陽當然不是什麼真的傻子,眾目睽睽之下腦袋依然轉的很快,遲疑片刻,說:“賭約上寫明是要現場解石的,你在對方不在場的情況下提前解石就是破壞規則,所以你這塊毛料不能參加對賭。”

劉宇浩就奇了,道:“我的賭約上寫的什麼彭少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那賭約是薛表哥讓老邢替他。。。。。。”

完了,一不小心就露了底,話還沒說完,彭易陽就知道自己又惹禍了,趕緊的把最捂著,眼睛瞪得溜圓,大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之勢。

周錫不知道劉宇浩還有後招,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原來那邢笛是你和薛浩然的狗腿子呀,早說嘛,讓大夥擱著猜了半晌,是不是你們表兄弟倆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自己出面找我們老四?”

轟。。。。。。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周錫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了今天這場約賭的真相,低著頭小聲在下面議論著,還不乏有好事之人眉飛色舞的講著昨天豪門浴海被封的細節,好像自己是其中一個參與者一般。

“是,是又怎麼樣?呃。。。。。。反正這塊毛料你就是不能拿出來參見對賭。”

彭易陽現在腦中只有薛浩然的指示,儘量破壞,讓這毛料不能參加對賭,所以也不管在場的人心裡的想法了,當場耍起無賴。

劉宇浩冷笑了一下,走到那黑烏砂毛料前撫摸著毛料,冷冷的道:“你說了不算,和我簽訂賭約的是邢笛,除非。。。。。。”

“除非什麼?”

見劉宇浩話中有猶豫,已經失去智商的彭易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往前走了幾步,在他眼中,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那黑烏砂毛料表現實在太好了,不,不是表現好,是已經呈現在大家眼前一個重達三四十公斤的玻璃種正陽綠翡翠了,彭易陽不允許這種能使他們計劃泡湯的毛料出現在場上。

劉宇浩鄙夷的笑了笑說道:“算了,我說了也是白說,沒有人買得起這塊毛料的。”

彭易陽一愣,在場的所有人更是一驚。

劉宇浩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今天如果有人買得起這毛料他就不會拿這毛料參見對賭了嗎?彭易陽低著頭暗自思忖。

“你是說,如果你這毛料賣掉了你就會換一塊毛料參加對賭嗎?”

彭易陽想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一般來說,穩贏的事是沒有人願意放棄的,除非這個人目空一切,而彭易陽恰恰就是這樣的人,他總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認為所有的人都會和自己想的一樣。

劉宇浩癟了癟嘴發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