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田被餘淵的不按套路出牌弄得不知所措,就算他再聰明也想不到,餘淵居然會這麼對待他,他可是拿著刑堂的令牌的。許在田鼓起勇氣,退後了一步,挺著被打腫的臉對餘淵道,“你,餘小淵,你竟然目無刑堂,毆打臨時執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罷,一轉頭對一個新晉弟子道,“你,去刑堂稟告堂主,餘小淵妨礙刑堂行事毆打執事弟子,請堂主定奪。”那語氣儼然就是打架輸了的孩子,讓人回見喊爹媽一樣。

那名弟子領命,轉身飛奔而去,餘淵卻絲毫不慌張,斜靠在大門旁,那一點仙緣就在地上放著,他也不撿,一副靜候佳音的樣子。看得許在田是牙根癢癢,卻絲毫辦法沒有。此時,他正看到馬宣若走了出來,若是平時,他定然會偷偷欣賞一下美女的妖嬈身姿,可現在他是一點就心情也沒有。而且他也知道,這時候動手,吃虧的肯定是他,馬宣若的身手可不同於餘小淵那個撿便宜得來的二代弟子,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師姑,就算他在狂妄自大也不會以為自己能夠完虐馬宣若。所以,就這麼安靜的待著,等候增援才是他最正確的選擇。

這邊餘淵加馬宣若出來,轉身將最好的看熱鬧位置讓給了她,二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閒聊了起來。馬宣若雖然剛出來,但餘淵剛才打許在田的那一幕她是一點也沒落的在屋裡看得清清楚楚,解恨之餘,也是怕餘淵吃虧,所以才跟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餘淵到底想幹什麼,但看著餘淵老神在在的樣子,馬宣若就莫名的安心。自從餘淵來到通元殿後,發生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匪夷所思,馬宣若已經習慣於餘淵帶來的驚喜了,也因此對餘淵產生了盲目的自信。更何況,不就是打了一個三代弟子麼,馬家就算是沒落了,也是棲仙派的高層,一個新晉的三代弟子,馬宣若還真沒放在眼裡。她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白福還在屋子裡,餘淵如何應對接下來刑堂的援兵。

不一會,五條身影從遠處飛掠而來,等來到近前觀瞧,馬宣若不由眉頭一皺,暗道一聲“壞了,今天這事兒恐怕是難了了。”原來帶頭的一人竟然是何海龍本人。這個何海龍在棲仙派中出了名的難纏,不講情面,雖然和馬家沒有什麼過節,也沒有因為青玄的原因而故意為難馬志堅父女,但人的名樹的影,這個公認的不好相與的主今天竟然親自來到通元殿,怕是不容易應對了。

相比馬宣若的忐忑,餘淵卻絲毫沒看出來擔心,在他眼誰都好,不過都是來自討沒趣兒的。何海龍來到近前,方自站定。馬宣若已經上前一步施禮道,“何師兄,小妹這裡有理了。”

“嗯,馬師妹無需多禮,何某今天是為公而來,一會若有不當之處,還望海涵。”何海龍話語冷冰冰的,已經擺明了,老子就是來找麻煩的,一會得罪了你,你可別怨我。

餘淵聞聽二人的對話,已經看明白了這個何海龍就是今天的正主,於是也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通元仙門下大弟子餘小淵,拜見何師兄。”

“哼,你就是餘小淵。”何海龍語氣中帶著怒意。

“小弟正是,不知師兄,親到舍下有何貴幹。”餘淵依舊禮數有加。

“剛剛就是你打了本次的臨時執事許在田?”何海龍冷著臉問道。原本執行任務的小隊長被打,雖然不常見,但都是派內的矛盾,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派一個當日輪值的執事來就好了,可這次不同。這個許在田可是林星河親自安排的。此前林星河找到他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從私交上,林星河是個人託他安排一組人去查通元殿,原本馬志堅作為二長老,他的住所是不應該接受搜查的,就像其他六人一樣。但林星河也說了透過分析林峰之的口述,那馬宣若和餘小淵和那隻邪獸應該有不小的關聯。因此,為弟子報仇也好,為兒子出頭也罷,林峰之還是請何海龍幫忙,安排一組人去搜查通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