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筏子。這就是他回到崇明島的交通工具了。原本他是想再召喚一隻海獸載著他回崇明島的,但考慮一旦讓人看到確實有點驚世駭俗了,此前是為了逃命,這會兒還是低調一點的好。而且御獸也是要消耗精神力的,兩相對比之下,還不如扎個木筏更划算一些。他算了一下,自己此時距離崇明島其實並不遠,大概也就是十幾海里的距離,這個簡易的木筏足夠承載他到達目的地了。

木筏距離海邊並不遠,餘淵一手抓住木筏的橫木,略一發力便將其一頭提了起來,拖著扔進了海里。隨後辨認了一下方向,站在筏子上,搖動那簡易的木槳,直奔崇明島而去。就在木筏離開岸邊的一剎那,他突然覺得後背彷彿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他,猛地側身避開,作為一個準殺手,餘淵的感知敏銳度和應變能力還是超強的。等他回過頭去審視了一圈,甚至放出自己的意識去搜尋,卻一無所獲,剛剛似乎就是一個錯覺。

無奈之下,餘淵也不想多做耽擱,將此事放下,繼續向深海出劃了出去。身後那種詭異的感覺也沒有再出現。木筏談不上乘風破浪,卻也平穩,此番雖然不及巨鯊那樣快,但好在他的內力生生不息,速度也並不太慢,終於在天黑之前抵達了崇明島的一處岸邊。當然,這可不是他離開的落鴉灣,那裡人多眼雜還真不好登岸。他隨便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荒涼海灘便上了岸。隨即用內力震斷了捆綁木筏的樹皮,木料散落,一塊塊飄向遠方,這樣一來便是神仙來了也尋不到他的蹤跡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他趁著夜色,也不隱藏身手,腳下發力直奔島中心而去。雖然大方向與棲仙派所在相差不多,但卻走的是另一條路。此時他還不能直接去棲仙派,第一人家的收徒大典明天才舉行,此時去了啥用也沒有;第二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必須先尋到不知堂的分堂。一路飛奔,不多時便看見眼前閃現了一片燈火。走到近前發現,那是一片小鎮。鎮子口的路旁立著一塊石碑,藉著月光餘淵看到碑上刻著三個大字“清歡鎮”,想來這就是鎮子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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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淵沿著道路向鎮裡走去,此時雖然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小鎮裡面倒也繁榮,剛開始的時候冷冷清清,越往裡面走人便漸漸多了起來,當走到鎮中心的時候,旁邊已經是燈火通明,有不少小商販竟然挑著燈籠在叫賣。餘淵左右打量,一面觀看風土人情,另一方面也是找尋不知堂在這裡的分舵。這些年的擴張,不知堂真的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整個情報系統已經遍佈滄海國疆域,即便在異域也建了不少分舵。

餘淵抬眼看去,路旁恰有一間酒肆,大門之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醉清平”三個字,最左邊靠下的部分一個大紅的陰刻落款,曲曲彎彎,看不出是什麼字。但餘淵卻知道,那是殄文的“不知”二字,是不知堂各個分舵獨有的標記。這殄文原本是給鬼看到文字,但白無相說了,不知堂做的事情,又要瞞天瞞地,又要通天徹地,還要知天知地,所以不但要在人間立威,還要在鬼神面前留名,所以邊用殄文的“不知”二字作為不知堂的標記。這樣也好,認識殄文的人天下間一隻手便能數過來,也就相當於後世的圖形密碼了。

抬眼又看了一下殄文下方的標記,那是一片柳葉,餘淵頓時明白了,這個“醉清平”酒肆,就是不知堂分堂下屬的一個旗口。不知堂從總舵到聯絡點,以四種植物為標記,總堂標記是蓮花,寓意蓮花藏藕,身懷百子,出淤泥而不染。分堂標記是梅花,寓意不畏凌寒,雪下驚豔。堂下旗口則以柳葉為標記,逢春而發,紮根便活,遍佈四方。旗口下的聯絡點和聯絡人則以蒲公英為標記,迎風而起,無根無萍,無處不在。

餘淵運動無相神功,簡單改變了一下容貌,雙眉眉尾略略高挑,額頭若隱若現多了幾絲皺紋,便易容成一個年約四十上下,面白無鬚的中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