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聞聽餘淵提到島上婦孺,屋內的燕鯢果然坐不住了,房門輕響,一身紅衣的燕鯢出現在門前。“餘先生此話怎講?”

餘淵並不答話,反倒是欺身上前,從燕鯢身旁錯過,走進了房間,揹著身對外面說道,“二幫主,剩下的話就得你來說了。”說罷,順勢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彷彿一個局外人一樣。“還真拿自己當世外高人了,你等著,要是這藥沒有效果,有你好看的。”燕鮫心中憤然想到。心裡面雖然不高興,還是將餘淵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鯢。

“我有病?餘先生是說笑吧?”身為一個武者,對自己身體的瞭解最為清楚,燕鯢自然感覺得到自己身體氣息絕對沒有問題。

“那請大幫主向百匯輸送一股內勁,看看是否有異狀。”餘淵並沒有將她被下蠱催眠的事情說出來,因為此時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反倒多費口舌,不如讓事實說話的好。等一會毒蠱離體,她自己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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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運氣,燕鯢不由臉色一變,果然,在百匯處內勁遇到了一股阻力,這股阻力並不明顯,內勁一衝而過,但卻明顯有晦澀之感。看到燕鯢色變,燕鮫立即擔心的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問道,“怎麼了姐姐。”

看著燕鮫,燕鯢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確實有問題。

“那趕快試一下餘先生這個藥。”燕鮫焦急的掏出那個小藥瓶,遞到燕鯢面前。

遲疑了一下,燕鯢還是接了過來,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餘淵,開口問道,“餘先生這藥可是要口服?”

“無需,只要在鼻端嗅一嗅便可。”

“先生見諒,舍妹也是著急我的身體失態了,這個世界上她就只剩下我一個親人了,自然著緊的很。而且平日裡我也屬於管教,由著她的性子來,這一著急啊就忘了禮數,腦子一熱什麼事兒都不顧了,倒是讓先生見笑了。”燕鯢依舊保持著端莊大方的風度,一般人這個時候估計早就慌了吧。

“這娘們牛啊,妥妥一個女資本家的料子,看起來說的是姐妹情深,這特麼不就是在告訴我,‘你這藥要是有啥問題,我妹妹肯定要你命啊,而且我還由著他。’明目張膽的威脅啊!”餘淵心裡這個憋屈啊,救人還救出錯來了。

“幫主放心,餘某行走江湖多年,最注重的就是性命,對他人如此,對自己更是如此。”這話說的漂亮。即表明了醫者的胸懷,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牛!

“那就有勞餘先生了!”說罷,燕鯢退後了兩步和餘淵、燕鮫拉開距離,坐在椅子上,拔出瓶塞,屏住呼吸看了一會,然後漸漸放開鼻息,一點點的吸氣。只覺得一種香甜的味道從瓶口穿了出來,隨後感覺一陣眩暈,靠著僅存的意志力將瓶子放到了桌子上,人便昏迷了過去。

“姐姐,姐姐!”燕鮫喊道。

“別慌,先靠後一點,馬上就要出來了!”餘淵拉住正要上前的燕鮫。

燕鮫聞言,也退了一步,她以為餘淵說的是燕鯢的靈魂就要被喚出來了。其實她哪裡知道,那瓶子裡面放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喚魂香,天下間哪兒有那麼神奇的藥物,瓶子裡裝的是童天煉製的百足酥,只要是蟲類就無法抵禦那種香味,久聞之後渾身酥麻。這蠱蟲即便再有道行,也脫不了蟲類之身。

果然,過了不一會,從燕鯢的左側鼻孔中,先是探出一對觸角,然後徐徐爬出了一條一寸多長的白色的蚰蜒,循著味道直奔桌子上的瓷瓶而去,還沒有爬到瓷瓶旁邊,就伏在桌面上一動不動了。見狀,餘淵趕忙走上前去,將瓷瓶放倒,用瓶塞往裡輕輕挑了幾下,將那蟲子挑入瓶中,而後將瓶口塞住。驚的旁邊燕鮫長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來,畢竟是個女孩子,對於奇形怪狀的蟲子,天然就有著恐懼。在她驚訝的眼神中,餘淵將瓶子放回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