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汽油桶被炸上了天,幸好那是個空桶。地勤人員被炸死了好幾個,最主要的是,飛機跑道被炸出了若干個大坑,必須要搶修,否則的話,明天一天,這裡的飛機就只能停到機場裡面了。

野田少佐雖然氣昏了頭,還是沒有忘記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向他敬愛的師團長閣下彙報。個人面子事小,師團事大,野田弘毅雖然極其不願意承認失敗,但是此時他也不得不說,自己防守的機場出了問題。

藤田中將並沒有過多的呵斥他,中將知道自己這個部下的人品。藤田中將只是答應給他調來一個工兵中隊,幫助他維修機場。就算是飛機要轉移,也得修好跑道,飛機才能飛往別的地方,這可不是直升飛機。深深瞭解野田弘毅秉性的中將最後告誡少佐,不要被報復矇蔽了眼睛,一定不能放鬆對機場的守衛。中將是害怕,野田少佐一氣之下,把機場所有部隊都拉上去找中**隊決戰,萬一再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讓人家把機場給他一鍋端了,那可就真的壞了事了。

野田得到了師團長的鼓勵,當然,那是他自己認為是鼓勵的,在工兵中隊到達之後,讓工兵中隊、野炮中隊,以及機場地勤中隊,再加上那個原守備中隊共同擔負守衛和維修之責,他自己則率領著第十五大隊的全部人馬,浩浩蕩蕩的殺奔那片小土坡。少佐相信,中**隊既然是從土坡那兒撤退的,在土坡那兒肯定就會留下痕跡,順著這些痕跡去追,就一定能追上那些中**人。少佐要為他昨天所經歷的一切報仇雪恨。

有痕跡嗎?當然有。不說是高全主動留下的痕跡,只說是這麼多人的軍事行動,又怎麼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呢?

野田少佐這次來的時候,帶的就有軍犬。軍犬順著一路聞了下去。野田少佐當然不會隨便就跟著一條狗走,只不過當地上無數的腳印、騾馬糞便也和狼狗指引的方向一致的時候,估計任何人都會和野田少佐做出同樣的選擇了。此刻,在日軍行軍序列中,最輕鬆的應該就是那幾條找路的軍犬了。中**隊留下的跡象太明顯了,別說是鼻子靈敏的狗了,就算是狗的主人,那些尚未完全開化的鬼子,也能循著痕跡,輕鬆找到中**隊的行軍方向了。

鬼子指揮官野田少佐也曾經懷疑過,地上這些痕跡怎麼這麼清晰明顯?這是不是中國人的陰謀詭計?不過,深信一切都是以實力作保障的野田少佐,最終還是出於對自己手下士兵實力的相信,選擇了追擊。在野田弘毅想來,不管對方想耍什麼陰謀詭計,想要最終實施它都是要靠人來就定的。中**隊不管想把他的部隊往哪兒引,終歸是要和他的部隊面對面的交戰的,就憑野田大隊的戰鬥力,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支師以下的中**隊能夠戰勝,就算遇到人數再多的對手,打不贏,還跑不了嗎?憑著他手下這一千來號人,天下之大,儘可去的!

正是憑藉這股強大的自信,野田大隊才一鼓作氣的順著高全部隊留下的路標一路追了下來。

在離鬼子野田大隊二十里的劉碑坡,這裡是小龍山水庫的上游,有一支幾千人的中**隊正在忙碌著。五百旅副旅長王大柱向正在忙碌的戰士們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懷錶,“再有二十分鐘,部隊必須撤出工地。”他說的是工地,不是工事。

“旅長怎麼還沒回來?”旁邊的錢四喜臉上帶著焦急的表情。

“你都已經問三遍了,跟個老孃們似的!通訊兵不是早送過信了?旅座再有半個小時就過來了。”王大柱諷刺了錢四喜一句,拿著懷錶又看了看。

“你個大柱子,就你不是老孃們,沒事兒拿著塊破錶亂看個啥?你不著急?不著急你也不會一會兒的功夫看了二十遍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鬥著嘴,旁邊的人各忙各的,沒人往他們倆人跟前湊。這二位就是現在這支部隊的最高長官,倆人可都不是好脾氣,他們自己吵嘴沒事兒,別人要是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