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給他換了個裝扮,等到他下車之際,他和原來之人比起來更多了幾分溫良無害的氣息。宏達內部已有接應的人存在,這會兒商述澤要拿到一個身份進入宏達並不困難。進公司時身側恰好有一行人走過,當中那人穿著套灰色西裝,戴墨鏡,一頭短髮上打了蠟,左手上帶了個金戒指,連皮鞋也是名牌,儼然一副上位者的趨勢。直到那行人走遠了,公司的人事部經理才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那個人叫季山,是公司的一名董事,聽說公司的股份他持有百分之十五,而他的妻子來頭還要大些,不過平日裡也沒人敢把這些事說出來。”

商述澤點點頭,再是和人事部經理分道揚鑣,步步朝著自己的工作崗位去了。

原淺無意識地在紙上畫下了第三個正後,原雪琴的聲音響起了,“淺淺,你這懶丫頭,今天怎麼淨躲房間裡了,快出來,你吳嬸拿了糖水過來,下來喝點吧。”

“知道了媽,我馬上。”原淺說著站起身,正好桌上的紙張在這時飄到了地上。她彎下身去撿,看到那三個正字時眼底不由漫過抹思念。半個月了呢,她已經,半個月沒有那個人的訊息了。不聲不響地就走了個徹底,家裡也找不到人,至於他的工作地點,她壓根就不知道在哪裡。

出房間時原淺已是斂下了自己的失落,唇角提了提,半響她拿著兩個碗到了母親身邊,“媽,我來添,你坐著就好。”

銀耳蓮子湯——糖水有點黏黏的,甜味倒是適中,只不知因何,此刻吃起來,原淺卻是覺得頗有些胃口嚼蠟的滋味。

“淺淺,怎麼了,不喜歡喝嗎?以往你不是還挺喜歡的嗎?”原雪琴見原淺心不在焉,不免多問了一句。

原淺聞言連忙收回了神,而後輕笑嫣然,“媽,哪有,淺淺很喜歡呀。對了,媽,吳嬸的兒子今年又沒有回來,今晚我們喊吳嬸過來一起吃飯吧。”

“也好,好好的一個元宵,可惜了。還是女兒好,女兒能陪在當媽的身邊。”說話間原雪琴已是放下了湯碗,原淺也沒有再給她添,畢竟母親切除了半個胃,甜品這些東西還是適可而止得好。

“對了淺淺,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人家小商了,你們不是鬧彆扭了吧?怎麼都不見他來我們家呢?”到底擔憂著女兒的情感狀況,原雪琴試探著問了一聲,就怕原淺真給說出個什麼他們倆已經分手了的話。

“媽,商大哥這段時間有任務不在家,他是軍人,淺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等他回來了,淺淺再喊他來家裡。”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才說完原淺便起身將碗和湯勺收好了來。

原雪琴聞言倒也沒瞎想些別的,只笑吟吟點了頭,心內則是多少擔心起了商述澤的職業。軍人啊,到底是個高危行業,若是女兒真做了軍嫂,那豈非一年到頭他們小兩口相處的時間也沒多長?這樣的孤獨寂寞,以自己女兒的性子,能消受得了嗎?

“媽,你在想什麼呀?瞧你,都走神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兩手從身後搭到了原雪琴的肩上,原淺倒也不是神出鬼沒,不過倒真是驚到了原雪琴。

原雪琴握住了女兒的手,直直地便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淺淺,如果你真是喜歡小商的話,那麼你能忍受當軍嫂的孤獨嗎?媽媽聽說,當軍嫂的人好一部分過得都不幸福的,要不,你還是考慮清楚點,好不好?”

原淺笑了笑,再是給母親捏了捏肩頭,“媽,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再說了,若是真的喜歡,那麼就要學會包容妥協,更何況,商大哥對我很好的。”好到或許我這一生……不可能第三次喜歡上一個人。

原雪琴本還想再勸,只卻無奈女兒一副明顯不欲再提的模樣,終了只能囑咐幾句,而她在心底亦是感慨——做父母的,當真是要為兒女操一輩子的心的,好在上天給了她這樣一個明白事理乖巧可愛的女兒,讓她能省下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