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擔心,我手上持有崆華鏡,而且我比較擅長攻擊的法術,你要是再不放心就先借櫟的溯骨鏡看情況。”

迂鑫嚴肅的面孔上帶了點笑意,他又緊了緊握著郭琰的手,舉步往外走去。

“姑娘,你無須擔憂,奴家不會讓你有危險,只求姑娘答應奴家。”郭琰坐到我旁邊,牽著我的手,說,“請你務必要幫奴家的孩兒復活,那樣奴家便是付上性命,也不會使姑娘陷於險境。”

受了她的心情感染,我有點感動:“郭琰神匠,您不要這麼說,就算您不提,我也一定會讓殘陽復活,這是我對他的許諾,只要我的性命尚在,必定會遵從諾言。”

“如此,奴家也安心了。”郭琰忽然又恢復了她明亮的眼眸,眨巴眨巴地盯著我,“姑娘,你當是實現奴家最後的心願,喚奴家一聲娘吧,奴家今生見不到你與我兒的婚禮,抱不上孫兒,可總得聽你叫一聲娘呀。”

“……”她還沒死心呀?“我覺得,神匠您福大命大,一定可以活到天荒地老的盡頭,您還是等殘陽醒來給你當孩子便好……”開什麼玩笑,都說我和殘陽之間是清白得堪比白開水。你為啥總愛往那方面亂想呢?

“好嘛好嘛,說笑到此為止,奴家得看看情況。”

郭琰手一翻,從自己的空間拿出一面外形和天機鏡有點相似鏡子,古銅為邊的白色骨質鏡面造型詭異,中間有個乒乓球大的金色小圓點。

只見郭琰對著鏡子唸了一句咒語。小圓點中金光閃爍,猛然化為光柱射進郭琰的眼睛。

“這就是溯骨鏡?”。

郭琰全副心神都放在溯骨鏡上。沒有注意我語氣中地不敬。對我解釋道:“這本是櫟地法器。可是櫟一直不肯給它認主。所以現在奴家能暫時借用。可惜也只有奴家能看見。姑娘不方便呢。”

是很不方便。我還以為和天機鏡一樣可以共享呢。次貨啊。和天機鏡果然不是一個層次上。所以螭吻地煉製技術才會被稱為當代一絕呀。這一點上我也很佩服那位公主殿下。畢竟在海界那重危險地地方。能力不足地她竟可以憑一項技藝獲得超凡地地位。

螭吻一生犯下最大地錯誤。就是愛上了雅。

另一邊。郭琰地臉色變了幾變。越來越難看。在我以為她會使用崆華鏡地時候。她又忽然鬆了一口氣。而後溯骨鏡地金光又斂了回去。

郭琰回過頭給我一個甜美地笑:“沒事了。一場誤會。”

“誤會?”

“找你的呢,很強的女人呀,夫君也是堪堪比成平手,不,恐怕還要落於下風吧。”

迂鑫神匠都不是對手?是女人?

符合標準的貌似我就認識兩個呀!此刻我更希望和迂鑫交手的人是四姑婆,可是能打敗成仙多年的迂鑫,從實力標準來看只能是君言淚,不論是哪一個找上門,我都覺得接下來的日子會很灰暗!

我嚥了咽口水。聲音中有點顫抖:“是誰?”

“是微臣,陛下。”

我猛然抬頭看向和迂鑫一起走進屋來地女人,目光不自覺飄向郭琰。

郭琰偏了偏頭,說:“溯骨鏡看到的是過去的場景呀,時間有點銜接不上,奴家說地時候,他們已經打完回來了。”

我真傻,真的!

明明繼承了螭吻的記憶等於擁有最完整的法器大全,我居然沒有把它先溫習一遍。早知道溯骨鏡是慢半拍。我肯定先逃啦!天亡我也!

君言淚笑容燦爛快步走到我面前跪下:“陛下,微臣找您找得好苦呀。總算見著你了。”

見她如此,迂鑫握住郭琰的手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我和君言淚。

“君大人,不,該叫你女皇陛下了吧。”國家都被你掌握了,你還跑來演什麼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