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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跡象的細葉狀物,無根草自己也是知道的,可這…和醫書裡的有些不一樣啊?“無根草名為無根,可草木豈能果真不依根而長,只是此草根細如髮絲,埋於地下,不細看覺察不出罷了。”“這我都知道阿,可……”哪裡有點不對?“你也發現了?”燕昔從銘煙手中拿過‘無根草’,輕輕觸控底部如髮絲細黑的長根,“‘無根草’之根莖本是透明無色的,但這根卻已全黑了。”“不是焦了嗎?”“焦?!”燕昔瞪大眼,就一根髮絲直接就燒沒了,還用得著焦嗎?“咳咳,當我沒說,你繼續。”銘煙佳人嫵媚笑道。“你該記得‘無根草’本身無絲毫藥用之處,既無益,亦無毒,但有一特性,便是能吸收周旁土壤中摻有的任何藥性。”唉,這女人的警覺靈敏,果真只在牽扯到心上人時才發揮麼?
“不錯,所以常將它種於極難存活、稀有的花草藥旁以便……”銘煙佳人突然明白了過來,“你是說?”“呵呵,正是。”燕昔撥弄著手中的‘無根草’,眼底有道光束忽明忽暗,“那豫莊中確實曾伏毒於其中,甚至我即使不驗也可斷定此毒必就是日前為禍之毒。”銘煙聞言久久不曾搭話,燕昔亦不再開口,屋裡只有火光跳動時油滴發出的‘呲呲’聲。
“銘煙你……”不願見她神傷欲開口勸慰些什麼,可這…這回連自己也無絲毫把握乃至清晰的頭緒亦理之不出。秦昕既是夕影門主,以他之能何須用此拙劣手段,平白使秦王府見疑!更斷無被人楸住把柄還不動聲色的!那麼…此事…不是他所設計的?可誰又有此能耐在他身上動手腳,還捎上四親王之首?燕昔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若真有這麼一人…藏得那麼深……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燕昔。”銘煙輕輕出言喚道,聲是那麼柔,音是那麼軟,可卻透著從未有的堅韌不拔,“還記得我認識你時未滿八歲,距今已有十二年了吧。你啊,從小就擺出副拽拽的小大人樣,我開始可是很看不慣的。”“我知道阿。”所以才對自己下盅,才八歲啊……“你也還了我三味毒藥。”銘煙佳人看穿對方的心話,白她一眼,這人老忽略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過後來我習慣了。習慣了你洞察先機,習慣了你處事周全,習慣了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今日回首方覺,原來多年的習慣早已成了依賴。可不行呢……”伸出纖手與其交握,對方的手果要比自己的堅硬些,“燕昔是飛揚無忌的曠世神醫,鄭銘煙又豈是需他人庇護方可為生的弱質女子?所以燕昔,這次我絕不會再躲於你身後,你也無須處處顧念著,鈴兒是暝夜的妹妹,暝夜是我的……呵,總之我們從來不是你該背的包袱,瀟灑的放手去做,才是玩世自得的神醫燕昔。”
“銘煙,哈哈……”燕昔先是一怔,竟而朗笑出聲,“沒想到呢,銘煙,你們從不是我的包袱,從不是……”是我難得願擺在心裡的人,“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靠躲是絕不能成事的,我素知這次卻……”當真關心則亂了嗎?“呵呵,放心吧,天塌不了,地陷不了,人都說‘守得雲開見月明’,我卻道‘撥得烏雲方見日’。”無論此事是否秦昕主謀,他又豈會不橫插一手,即便我不提這‘無根草’,和那……他又怎肯輕易揭過,倒不如自行以得先機。這人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再說些什麼?!銘煙佳人好容易認真說出的話,竟惹得燕昔一陣大笑,不免有些氣惱,這人沒個正經!但見燕昔又如往昔般意氣風發,不再似片刻前低靡,自個兒的心也跟著鬆了,飛揚起來。不是包袱麼?或許是自己錯了,心心相映怎是包袱?患難與共如何是累贅?禍福同享該當為夥伴,朋友,至交,知己…才是啊……* * * * * * * * * * * * * * * * * *隅中未至,庭院裡,小郡主秦霏媛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