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見他這般輕慢姿態正待發作,剩餘六個同伴見勢不對急忙上前攔阻,一領隊樣人開口勸道:“石頭,小三雖年紀輕點,辦事卻是最為謹慎不過的,哪裡會帶錯路。再說那姓周的曾駐紮在這個方向訊息確切,咱們一路追來並無不妥,怎麼一下子前面情景就都不對了呢?小四前去檢視半晌還沒回來,聽聞那妖女會些奇怪的奇門五行什麼的,這其中八成有鬼,咱們可不能莽撞上了別人的套。”

那石頭大漢聽了這話心氣略平了些,可還是忍不住大聲道:“難道就在這空等不成?”這回未等領隊答話,一人已忍不住道:“不是已經傳書讓任先生速來了嘛,你就不能安靜等會兒。”

那石頭終於安定下來嘴中猶自不服嘀咕道:“不就一會些裝神弄鬼的雜種嘛……”

終於,在石頭的耐性再次用完前,兩匹飛馳的駿馬踏著陣陣沙土出現在了視野中。坐著的幾個大漢即刻站了起來,立於領隊之後。那小三也一改之前輕慢,凝神看著一素衣書生樣人下馬走近,後面跟著一十四五歲的布衣少年。待到看清少年模樣,小三眼中突閃過一抹震驚,卻又極快掩下。其他人都在看那素衣書生故無人發現這一閃而過的異常。“任先生,你可來了。”那領隊的上前一步對那素衣書生抱拳行禮,看來他便是勞眾人久候的任先生了。“白侍衛長辛苦了,在下一受到訊息就策馬前來,還望不曾耽誤什麼。”那任先生好似不曾發現石頭那不滿輕蔑的眼神,及其餘幾人也不甚客氣的注視,只對那姓白的領隊抱拳見禮做答,語氣中沒有一絲迫於壓力的膽祛,或是遭到無禮的惱怒,在周圍焦躁的氣氛下顯得格外平靜。

“沒有沒有,先生已然到的很快了。只是情況古怪得緊,還請先生看看究竟是何道理。” 白侍衛長看出幾個下屬的怒氣在那平靜語氣中有上漲的趨勢,趕忙出言阻止。任先生當即上前忽而閉目凝神似感覺什麼氣息,忽而抬頭望天似在算些什麼,稍傾突然開口問道:“小四去多久了?”。“大約已快一個時辰了,說是探路本不應走遠,我等一直在此不曾稍動。”答話的卻是小三。

他與小四皆是任先生指派前來,對五行八卦等得其真傳,一般陣法已是難不倒他們的,所以兩人一見不對急忙傳書。小四本只想稍做檢視,等先生來時告知可多些助益,誰料竟一去不回,現今先生又皺眉不語,這陣法究竟……小三見狀不免擔憂,欲開口相詢又怕打擾先生,一時有些無措。有人卻顧不得許多,嚷嚷道:“我說老半天了看出啥沒有?”“石頭!” 白侍衛長一聲怒喝制止毛躁屬下的無禮,自己卻也忍不住問道:“任先生這究竟是?”任先生這才轉過身來,似猶在思索些什麼,略有遲疑的開口:“這確被布了極為詭異的陣法,在陣外卻是難以看破其中奧妙,須得入陣才行,只是這陣怕是極險的,擅入其中恐怕……不如由鄙人先進去……”他話還未完卻遭打斷,這次不止石頭幾個早已不耐的漢子都紛紛表示不滿,更有不客氣的說:“先生莫不是以為我們兄弟怕死吧?這哪次任務不危險來著,萬一先生和你那寶貝弟子般一去不回,那我們就一直空等不成?先生若是沒能耐或膽子不妨直說,咱們也不怪你等上頭問起決不告你黑狀便是。”“都給我住口!” 白侍衛長只覺頭痛,這幫兄弟怎的沒一點腦子。任先生雖說是中原男子與榮長公主私下所生沒什麼地位,但大王分明對那死於異鄉的皇姑頗為悼念,連帶著也對他十分親厚。再加上任先生昔日在中原學得不少列陣布兵之法,愈加得到器重。可惜大王子素來極重血統,是以對其有輕蔑之心,但礙著王表面上還是敬他一二的。他們這些大皇子的私人侍衛怎可比主子還不客氣?不過今日之事事關重大,確不能有差錯,便是冒死也要進去一試的。何況有傳聞說任先生與九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雖則九王子不過剛滿十四也沒特殊之處,甚至連模樣他都記不太清,可小心使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