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清雖然也感到一絲沒能拿第一的遺憾,但更多的,卻是欣慰,想想吧,三百多人,孟月樂爭了一個第三名,這是個什麼概念?

要知道昭陽郡主那麼有信心,也不過排在十二名,而自家大伯孃的侄女薛文嘉,也算是家學淵源,將門之女,也只堪堪拿了個第六,比前世還略往前了一位。

可見孟月樂真的已經很厲害了,以前跟自己說的,並無半句虛言,崔婉清自己也在心裡想了,估計孟家的男孩子跟自家妹妹比試的時候,時不時的也會放個水,來討妹妹歡心。

因此孟月樂說自己在孟家箭術第一,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也是孟澤朗他們做的好事,崔婉清可是聽崔長健說了的,孟澤天的一手穿雲箭,在禁軍中,無人能出其右,很是威風。

這樣的高手能輸給孟月樂,不是故意討好自家妹子,是什麼?

再說了,這種大場面的比試,已經不只是侷限於射箭的技藝高低與否,心理素質也佔了很大因素,崔婉清猜著,大概孟月樂太過緊張,因此沒能發揮好,這才只得了個第三,怕也是有可能的。

眼見比試已經結束,圍觀的人潮也開始漸漸的散開,崔婉清在人潮中拉著意猶未盡的曹棠,開口大聲問崔婉雲道:“五姐姐,咱們現在去哪裡?”

“啊?什麼去哪裡?剛才咱們不是跟鄭小姐約好了還是在這裡見麼?咱們這會要是去了別處,一會孟三小姐解決完問題回來,她們倆又該去那裡找咱們啊?”崔婉雲到底沒她們倆激動,該記著的事情決然還沒有忘記。

扭臉又補了句:“這鵬飛書院可要比咱們書院大多了,再說,咱們兩眼一抹黑,壓根分不清楚那是哪啊,連個路標都沒有,姐姐就算想帶著你們玩去,哎,也是有心無力嘛。”

心裡不禁大為鬱悶,想前世裡不管去哪裡旅遊,各個景點都有地圖示識,那至於會像現在這樣寸步難行?

崔婉清被崔婉清一提醒,這才一撫額頭,嘆道:“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了,多虧五姐姐記性好,提了一句,要不然一會非被那小妮子埋怨死不可。”

她說完四下看了看,指著西邊樹下的石桌石鼓墩子建議,“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吧,也好趁機歇歇腿,站了這麼久,腿都酸了。”

三個人好不容易才從人潮中掙扎出來,到石桌旁坐了好一會,這才見著鄭秀兒和孟月樂相諧而來,後面跟著兩個丫鬟,倒是一個都沒少,只不過孟月樂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看。

走近了越發看的清楚,簡直就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看起來很是生了氣的樣子,可是鄭秀兒偏又是一派忍俊不止的笑模樣,彷彿覺得孟月樂生氣很好玩。

“這兩人一喜一怒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崔婉清心中登時納悶不已。

要是孟月樂因為沒得第一而不快,鄭秀兒是個做個姐姐的,也只應該安撫,不應該嘲笑啊,這倆人此時此刻又是唱的是哪一齣?

“現在離中午還有一會,咱們不妨再去湊湊熱鬧去,你們想去瞧什麼?”

“今日還有幾樣樂器比試,棋藝比試也進入決賽啦,還有書畫比試的名次怕也已經張貼出來了,咱們要不要先去去看看?”鄭秀兒如數家珍的說了好幾項,一副任君選擇的架勢。

她父親是鵬飛書院的副山長,姑姑又是靜惠書院的先生,因此打小便在兩家書院間穿梭,對這邊也是跟自己家一樣的熟悉,做個嚮導簡直是綽綽有餘。

曹棠一聽這話,馬上站起來,斬釘截鐵的言道:“秀兒姐姐,咱們就先去看書畫比試的名次,再商議其他,妹妹我想看看三哥今年到底怎麼樣了。”

鄭秀兒點頭笑道:“正合我意,那咱們這就出發吧,等瞧完書畫比試的名次,我再帶你們去妙音閣,咱們聽曲兒去。”

在路上,崔婉清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