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表禮的。”

“對,對,十三說的對,人嘛,可不就得有點人情味?知恩回報才是正理嘛。”睿郡王是滿嘴打哈哈。

其實他想來想去,也沒覺著自家十三弟和宋太醫有什麼瓜葛,只不過是習慣性的幫著自家弟弟圓場子罷了。

兩位貴人都發了話,崔長健那裡能扭的過?

但是這宋潤渾身髒臭,自己可以不嫌棄,但是這樣參見皇子,那可就是失儀!

齊玄輝看出了他的顧慮,淡淡的問道:“你原本要將他帶去哪裡?徑直過去就是了,反正咱們哥倆今天無事,跟著你散散心唄。”

他們三人這會都在睿郡王的馬車上,這要是和宋潤相見,總要尋個去處不是?

崔長健這會心裡有點亂,齊玄輝這話說的雖然是輕飄飄的沒啥力度,但是這話裡的意思卻是不容人質疑,他一見崔長健少有的不能立時決斷,越發肯定這裡面有問題。

事關崔家,齊玄輝不可能不聞不問,他伸手敲了敲車壁,沉聲吩咐道:“讓崔家的車伕頭前帶路,咱們後面跟著,就說他家三公子,讓他往該去的地方去。”

崔長健一聽這話,忍不住的瞧了一眼氣定神閒,跟沒事人一樣的十三皇子,就聽睿郡王突地問了句:“怎麼?長建不願意咱們哥倆在你身邊?是怕我們給你添麻煩嗎?”

“怎麼會?郡王爺說笑了,長建求之不得,求知不得。。。。。。”別看睿郡王平日裡嘻嘻哈哈,如同貴公子。

但是這一發威,渾身都是天家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崔長健到底還是帶著這兩位一起,來到了給宋潤準備的宅子裡。

這宅子不大,但是整理的挺乾淨,崔長健被齊玄輝看得緊,壓根沒機會單獨出去,或是吩咐下人替自己捎話。

於是等到宋潤洗浴乾淨,膽戰心驚的來到客廳和眾人斯見之後,齊玄輝三言兩語的,就問出了端倪。

崔長健一見這話風不對,趕緊出言制止道:“兩位殿下明鑑,宋公子與在下的確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但是事關傢俬,不能宣諸於口,欺瞞之處,還請兩位殿下大人大量,寬恕長建謊言之罪。”

原本崔長健這話說到這裡,按著睿郡王的意思,這誰還沒幾件**事?自家兄弟倆雖然和崔長健的關係處的還不錯,但是遠遠沒達到事事都不隱瞞的境界。

這說幾句場面話,不再查根究底的,也就算是過去了。

只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聽齊玄輝正經的言道:“長建和我們兄弟倆也是至交好友,既是你有了麻煩,我們兄弟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不能宣之於眾,那就讓人皆數退下,再讓侍衛四下守著便是。”

說完便理所應當的充當起主人家,很快就將客廳四周,清理一空,就剩了崔長健,睿郡王兄弟和宋潤了。

崔長健到了這會,真不知道這位十三皇子是幾個意思了?

他還真沒見過,有人會在別人說是私密之事後,還這般理直氣壯的繼續關注下去,而且還很有些反客為主的架勢,這可真的是太奇怪了。

“難道他們倆想要藉此知道我們家的腌臢事?藉此控制我們家?”崔長健原本心思就在這些上面轉悠,自然第一個就要懷疑到這上面去的。

這看起來是危機,但其實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徹底登上晉王爺大船的機會,但是關鍵問題就是,崔長健能不能有這個魄力,甘願冒此奇險,用自己家的名譽,來堵自己和家族的未來!

事實證明,崔長健命裡註定就是個冒險家,他骨子裡流動的血液,就特別的不安分。

他在想到睿郡王兄弟倆心思的時候,接下來再想到的就是:“要是自己家有這麼個把柄握在睿郡王兄弟手中,那麼以正常人的心理,他們兄弟幾人必定會對我特別的放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