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是配合無間的,演了這麼一以假亂真的好戲,其用意,無非就是想引著自家老孃,主動說話罷了。

現在既然目的已然達到,齊玄禛便不再做無視狀。

他伸手指著齊玄禮,柔聲笑道:“母后莫要動怒,兒臣這是和小九玩笑呢,那裡就真和他較真了?”

“您若是不信,不妨這就問問他,看他是不是真撒謊,逗人玩笑來著?”

皇太后半信半疑的眼神,嗖的就轉到齊玄禮的身上,但是她也就是快速的掃了那麼一眼。

都沒等齊玄禮搭腔呢,皇太后卻是轉向一邊,指著齊玄輝言道:“十三,哀家不聽他們哥倆的,這兩人嘴裡每個實話,哀家不信他們倆。”

“你來跟母后說說,看看你九哥。是不是真的沒銀子花了?”

齊玄輝登時就笑了,他對著太后一拱手,說了句,“母后,您一向都是最聰慧不過的,怎麼一遇到和兩位兄長有關的事情,就愛犯糊塗呢?”

“聖上和九哥那裡是起了爭執?他們二位,分明是逗您樂呵,想讓您開金口,跟他們說話呢。您怎麼就當了真了?”

皇太后聽他這麼一分析。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倆親兒子,為什麼要這般的插科打諢了。

瞧瞧,經過這一個小插曲,她現在那滿腔的火氣。可不是就飛走了一大半。沒剩下多少了麼?

老人家好笑的搖了搖頭。她不好對聖上無狀,便狠狠的瞪了齊玄禮一眼,“臭小子。打小就屬你花樣多,就你這樣的荒唐樣,讓哀家怎麼放心,放十三去和你住?”

“別到時候和你呆的久了,哀家好好的小兒子,揹你給帶壞了呦。”

齊玄禮對皇太后所言,一點不以為許,反以為榮,他挺了挺腰桿,捨我其誰的說道:“母后,兒子和小十三從小一起長大,兒子沒出宮前,小十三吃喝拉撒睡,那可都是跟著兒子我的。”

“他還是個小屁孩,兒子都能把他給照看好了,這會他都這麼大的人了,自己個還是個最有主見的,兒子就算是想把他往歪路上帶,人家得能上兒子的套呢!”

“話說到這裡,兒子可不得不多句嘴,都是母后您,把十三弟教的太好,看看,才多大,就跟那朝堂上的老學究一樣,忒無趣了些。”

他這一番話,主題雖是說的自己和齊玄輝,可是這拐彎抹角的,又捧了自家親孃幾句。

皇太后本就火氣降了不少,被他這調皮話說的,忍不住的彎了下嘴角。

可這笑模樣那是一瞬即逝,老人家今兒個的目的還沒達到呢,哪裡就能輕易的給了好臉色?

不過,既然火氣沒有了,那咱就就好好說道說道唄,皇太后整理,整理心情,轉眼去瞧坐在自己對面的大靖朝文華帝。

只見這個自己親生的大兒子,身穿白色金龍五爪龍袍,因著今日沒有大朝會,所以頭上並未帶正式的皇冠,而是一個赤金銜珠龍首發冠。

明明是閒適的隨意打扮,可偏就透著不可忽視的皇者威儀。

原本俊逸的臉上,已經蓄起了美須,憑地又添了幾分老成,看著再端莊大度沒有的。

想想這位登基才多久?這就已經這般的有氣勢,顯見再要是多上幾年,就越發的要讓人不敢直視了。

自己的親生子如此出色,這般的給人爭氣,皇太后的心中頓時自豪感大生。

想到自家母子四人,這一路上走來的不容易,她心裡僅存的那一點火氣,也都蕩然無存了。

慈元皇太后語重心長的,對齊玄禛兄弟三人言道,“哀家現在能端坐在孝慈宮中,被人叩拜覲見,尊一聲皇太后,可都是你們兄弟三人爭氣的結果。”

“咱們母子四人,一路掙扎,又相互扶持著,走到現在這個局面,真是大不易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