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嬴政帶著太后和所有大臣,將士們經歷了兩日的顛簸,臨近夜幕終於回到了咸陽宮。

並下令將嫪毐車裂,夷三族。

嬴政回到咸陽宮殿後就簡單的洗漱了一番,開始處理著還剩下一些的朝政。

而許詩詩經過了兩日的自我安慰,心裡可算好受多了。

這兩日她以為會像前幾日一樣,事情解決完就會被傳送走。

可是並沒有發生任何暈眩,難道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嗎?

前幾次都是事情剛解決完,夜晚就被傳送了,這次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許詩詩百思不得其解,隨後開始思考起來。

沒傳送說明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根據歷史記載中。

政哥行完行冠禮就22歲了,22歲發生的事情好像是摔死了趙姬的兩個私生子和處置死嫪毐。

許詩詩拍了拍腦袋道:

(對啊,我說為何沒有傳送,是因為嫪毐未死,趙姬的兩個私生子也還活著。)

就在許詩詩還在思考的時候,內侍匆匆來報

“王上,太后傳話,希望王上能去章臺宮一趟。”

嬴政聽完此話,有些微微出神,自從回咸陽宮的路上,他就在思考著該如何面對他的母親趙姬。

嫪毐敢做此事,背後肯定有母親的支援,真是可笑,為了兩個私生子要置孤於死地,難道孤就不是她的孩子嗎?

許詩詩看到這樣子的政哥,心裡難過起來,都是趙姬的孩子,她怎麼能為了另外兩個血脈不純的孩子去殺另外一個患難與共十幾年的孩子呢!她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嬴政放下手中的刻刀,整理了衣衫,拿起掛在屋內的青銅劍,系在腰間。

這是許詩詩第一次看到政哥在咸陽宮內佩戴著青銅劍的。

那是象徵著帝王的寶劍。

嬴政佩戴好寶劍以後,踏出咸陽宮,往章臺宮走去。

一路上低壓的氣息圍繞在嬴政的周圍,許詩詩小心翼翼的拉著嬴政的衣角,有些心疼的飄忽在他的身側。

嬴政感受著衣衫的觸動,忽然有些不太想帶小東西一起去章臺宮,可是他又沒辦法驅趕它。

罷了,他什麼樣子小東西都見識過,何必在這件事情上去隱瞞,真實的他一直都是殘忍,暴虐的。

就這樣嬴政獨自帶著許詩詩進入了章臺宮,留下內侍和侍衛在殿外守候,並交代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章臺宮的青銅燭臺在暮色中搖曳,將嬴政的影子投射到宮牆上。

趙姬端坐在玉階之上,看到嬴政的到來,緊張的把兩名幼童護在懷裡。

“政兒,饒了他們,他們是你的親弟弟,母親求你饒了他們,求你了”

嬴政看著這樣的趙姬忽然想到,在他9歲的那年,母親也是這樣抱著他,在邯鄲的雪夜裡奔跑,那時她的心跳是溫熱的。

嬴政大步的走上了臺階,從趙姬的懷裡拉過來一個幼童,抓著幼童的衣領,看著幼童身穿玄色織錦,上面竟然繡著四爪蛟紋,眼睛發紅大聲的質問,

“嫪毐的封地在大鄭宮,母親卻讓私生子用諸侯紋飾,這是為何?”

幼童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嚇得大聲哭泣,懷裡的另外一名幼童也大聲哭泣起來,聲音刺破了殿中凝滯的銅鏽味。

趙姬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幼童,聲音像摔碎的玉璧,

“政兒!他們不過只是幼兒!”

“母親可知這玄色織錦上的絲線?”嬴政舉起幼童,蜀錦在燭火下泛著金光。

“蜀地貢品,上月剛入的咸陽宮。”

他的指尖忽然傳來刺痛,原來幼童脖子上掛著枚金鎖,嬴政用另外一隻手拿出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