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幾個看似潑皮模樣的男人,走的時候嘴巴自然不乾淨,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說說他,要本事沒本事,要力氣沒力氣,幹嘛還得所有人供養他,蒼天可真不公平。”

“他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說不準哪天就給天收了,也吃不多,就少說幾句吧!”

“你們就不覺得他在不也挺好,平時還可以陪我們練練拳腳。”

“我說鄭麻子,你是三棒打不出個驢屁,這一張口,便是特麼的金句。哈哈哈”

“哈哈哈”

眾人捧腹大笑。

“別說,聽長輩傳言,他們曾家,可是我們整個島的守護神。世代單傳,就連他,也是一脈單傳。你看他手上的笛子,就算被打死,也不會鬆手讓給他人。”

“還別說,這還真是。幾次差點被我們給打死,他死死護著那根笛子,就是不肯撒手。一根烏漆嘛黑的笛子,有什麼可稀奇的,真的是。”

“那可是他家的祖傳之物,堪比祖宗牌位,你搶人家的祖宗,人家肯定不給。咋地,你還想搶人家的祖宗回來供著啊?”

“你給我滾一邊去!”

“哈哈哈”

那幾位爺邊說邊走,很快便消失在視野之中了。

雖然他們離餘錯他們已經很遠了,但他們的談話,卻被餘錯聽的一清二楚。

一個家族,能被世人供奉,那這個家族絕對不簡單,祖上一定出過大能之人,不然,絕不會被人供奉。

餘錯思索間,放出一縷神識,準備窺視那少年的笛子。

但當神識剛要靠近那笛子的時候,就被一股無形的陰氣給逼退開來。

餘錯幾經試探,都不曾窺得一二。

看來想要弄清楚這根笛子得由來,還得親手拿來一觀才行。

餘錯看著少年,臉上閃過一絲鬼魅般的奸笑。

他知道,幾個潑皮都能隨便欺負於他。那自己看看他的笛子,應該不是太難。

於是乎,他便當眾搶了曾阿牛的笛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搶我的笛子?快把笛子還給我”

那曾阿牛完全不管身體的疼痛,掙扎著撲向了餘錯。

餘錯輕輕閃身,讓那阿牛又狠狠的摔了出去。

看的出來,這笛子對他真的很重要。因為,他又爬起來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君子不奪人所好,你快把笛子還給他。”

白開心實在看不下去,出言相幫。

看她手型,道指撒開,看來餘錯不聽她的,她便立馬就會動手。

餘錯都不用正眼看她,就知道她那點小九九。

畢竟,餘錯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都多。

一個有點小聰明的人,在一個有智慧的人面前,就像透明的一般。

所以,人不要精明,要修智慧。

這也是道統的第一步,簡單。

化繁為簡,想要愚昧都難。

雖然看懂了她的小心思,但餘錯並沒有理會她,只是用道指在笛子身上輕輕劃過,便感知到了裡面的變化。

笛子裡面有顆珠子,被一層強勁的陰氣環繞。

如此濃郁的陰氣,難不成又是一顆地階魔核般的存在?

難怪這少年如此虛弱,病劫應該在此了。

看似繁華的小小世界,莫不是真如煉獄般的存在?

餘錯還在沉思,不料腿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低頭一看,糟糕,居然被阿牛狠狠咬住了小腿。

餘錯一邊甩腿,一邊大罵道:“你屬狗的吧!”

“你還我笛子,不還我笛子我就不鬆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