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出去,錢就放家裡,趕明我去集上割點肉,再買兩隻雞,過年咱也富裕一把。”看著這麼多錢,秦父心頭也是一陣火熱。

“爹,還有三個包裹呢,趕緊看看。”秦建設著急的催促老爹、

“急個屁啊你,這都在城裡上班了,不能跟你妹夫學學,看人家,遇事一點不亂。”老二的行為更加惹惱了母親,一張口,把昨天老二的抱怨對著秦父說了一遍。

沒等老伴兒說完,秦父的鞋底子已經招呼到老二身上了。

“你要是嘴賤,後山有花椒樹,一會老大你帶他去磨磨嘴、”秦父罵完猶不解氣,抬腳就是一腳,直接把老二踹倒在了地上。

秦建設捱了揍,卻整個人跟那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屁都不敢放,老實的擱那蹲著。農村的規矩是很嚴的,極少出現兒子跟父親幹架的情況,除非親爹爬灰打老孃。

老大也不搭話,這時候向誰都不對,索性他直接蹲那抽菸不吭氣。

教訓了一通這個不省心的兒子,秦父才壓下火氣,一家人繼續開箱。

開啟三個袋子,看著一袋子二十斤的麵粉,一袋子五花肉,和一袋子的豬板油,一家人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現在農村人最缺的就是油水,沒有油水的糧食,吃下去那是真的喇人,女婿這送的東西,簡直是普通人家想也不敢想的。

“好了,這一下子,五花肉也不用買了,過年都來吃餃子吧。”看著女婿送來的五花肉,秦父最終拍了板。

“他娘,一會你帶著兩個兒媳婦兒,把板油煉了,三家分一分。”

“今年一家給你們五塊錢,給孃家也送點東西去。日子好過了不能只想著自己,讓你二叔三叔過年也來家裡吃餃子。”

秦父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揣起十塊錢,哼著小曲出門去了。

直到大門的聲音傳來,老大才開口問道:“咱爹幹啥去了?”

老二咧嘴一笑,沒有回答、

“哎呦,這個糟老頭子,打酒去了。”說完著急忙慌的開門去追了。

七號小院,傻柱笑著出門。只是他沒有想到,當他從七號小院離開的時候,門外一雙猥瑣的眼睛,興奮的看著他。

一路無話的傻柱,一直快要走到軋鋼廠的時候,才感覺到不對勁。

藉助點菸的機會,傻柱側身轉頭掃了一眼身後跟著的人。

一個青年男人,身材消瘦,容貌猥瑣,臉被凍的烏青,嘴唇也顯示出一種不正常的白色,但是臉上卻看得出壓抑不住的亢奮。

“這是什麼意思?招惹到什麼人了嗎?”只是一眼,傻柱就確認,自己絕不會看錯人。

到了軋鋼廠,青年人沒有跟進來,離得不遠就停住了。

“跟了這麼久,卻沒跟進軋鋼廠,這人不是軋鋼廠的人?”帶著心裡的疑惑,傻柱也不敢大意,腦子裡開始思考對策。

“得先搞清楚這個人是誰,有什麼樣的目的,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為。”想清楚之後,傻柱又開始犯難,這樣的事情找誰做呢?外面的人整知道了,這就是個禍害,自己又不可能親自去做,想來想去只有自己的三個徒弟。

打定主意之後,傻柱坐在後廚,觀察自己的三個徒弟。

二虎機靈不惹眼,但是怕這小子不老實;馬華忠心不惹眼,但是為人不夠機靈容易出岔子;胖子機靈但不忠誠,並且個人最惹眼,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二虎,你過來、”猶豫再三,傻柱最終選擇了二虎。

“柱子哥,有啥事嗎?”聽到呼喚的二虎一個激靈,師傅叫徒弟可不一定是什麼好訊息。

“跟我出去一趟、”說完,傻柱起身出了食堂、

如他所料,外面的青年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