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傻柱的話一出口,何大清嚇了一個激靈,嘴裡的水直接噴了出去。

“放什麼屁呢?滾滾滾滾滾。”何大清放下水杯,當場就要抽出七匹狼。

傻柱見狀,只是嘿嘿一笑,將即將暴走的何大清按回到椅子上,討好的把水杯遞回去,才繼續開口。

“爸,你別生氣嘛,是易中海那個老雜毛告訴我的。他說你看上了個姓白的寡婦,要跟她跑路,不要我和雨水了。還說以後有什麼事讓我們找他、”傻柱說完,看著何大清的反應。

這次何大清沒有繼續發飆,他只是沉默的喝水,然後看了一眼傻柱,說道:“大人的事你別管。”

“我要是真走了,你能照顧好雨水嗎?”

“你不是最喜歡易中海嗎?怎麼今天罵他是老雜毛?”

何大清的一番話,陸續傳來。

“我喜歡他幹什麼玩意,他又不是漂亮姑娘。”傻柱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覺得,一大媽對我和雨水不錯。”

傻柱這話可是認真的,一大媽因為自己無所出,所以對從小喪母的兄妹倆諸多照拂,所以兄妹倆對一大媽都有一種特殊的依賴。後院的聾老太太也是如此。

何大清那種糙老爺們哪會知道怎麼照顧孩子,日子從來都是飢一頓飽一頓,衣服破了爛了也是她們縫縫補補,於是兄妹倆就在兩位長輩的關照下長大,所以從小就對聾老太太和一大媽產生了好感。

至於易中海,那純粹是老雜毛髮現自己不能生,加上何大清出走,算計著讓傻柱給他養老,才會偏袒傻柱。現在穿越過來的傻柱當然不會對他有好感。

何大清只是沉默的喝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確實想走,但是他也擔心,擔心傻柱是不是能夠照顧好何雨水。

午飯後,就是後廚收拾衛生的時間,也是他們準備明天飯食的時間。軋鋼廠現在人數才5000多,但是工作已經非常繁忙。

下班回家,傻柱用自己薄薄的棉衣,包裹著飯盒。他現在可不是那個傻子了,知道避諱。大家都在泳池裡撒尿,這沒什麼。但是你小子在裡面拉屎就不行了吧?當著保衛科的面帶飯,這和當眾拉屎有什麼區別?

家裡,傻柱先是捅開爐子,熱上飯菜,然後帶著妹妹去外面洗手洗臉,準備吃飯。這年月,如果不是家裡當廚子,少有晚上能吃上窩頭的,大部分人晚上都是棒子麵粥,更有許多人還只有一天一頓呢。

飯菜香味傳來的時候,何大清開始端起了自己的小酒盅。傻柱也沒有理會,上輩子大概就是喝酒喝死的,自己這輩子怎麼會想要喝酒呢?

照顧著雨水吃完飯,等雨水睏意上來,領著小丫頭去了她的屋子睡覺。回到正房的時候,何大清還在喝酒,已經有了一些醉意。

“爹,要不你別走了。”猶豫了一會,傻柱選擇主動開口,不管怎樣,問題總要解決不是。

“我努努力,今年就考個級,從學徒工變成正式工,這樣咱家咱倆賺錢,到時候你娶了白姨,自己申請個房子搬出去,我在這院子裡繼續照顧雨水。”

“等雨水什麼時候想你了,還能去看看你。”

傻柱的話說完,何大清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你不懂,爹之所以想走,不是因為要娶白寡婦,是因為爹的身份。”何大清猶豫一會,還是打算跟傻柱攤牌。他也擔心自己什麼都不說,走了之後兒子會責怪自己。

“爹之前給該死的侵略者做過飯,後來又給光頭的人做過飯。”何大清有些憋屈的說道。

這能有什麼辦法呢?升斗小民怎麼能幹的過那些拿刀拿槍的畜生呢?如果不做,又怎能養大這兄妹倆呢?

噗嗤,傻柱的笑聲傳來,換來何大清訓斥的目光。這傻小子,這時候還能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