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如今想來以自己的修為,對方還是重傷之身,哪裡經得起如此的蹂躪。怕是一口氣沒上來,活生生的憋死了。

她慌亂間轉過頭去看那個端著水盆的小丫鬟。那小女孩雖然也是見過世面的,但死人倒也是第一次見到,此時嚇得渾身顫抖,水盆裡的水也隨著泛起水花。生生死死的事情,從小習武的月望北並非沒有見過,就算是性命,親手了結的也不是一條兩條。可那都是爭鬥中下的手,像這樣活生生的虐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之人這還是第一次。更何況這人對她來說,更有一種和別人不一樣的感覺。既可惡又有些……總之他不但不能死在自己手中,就算是死也不行。

可眼前的事實就擺在那裡,因為她的一個失手,對方就變成了屍首,這諧音梗一點也不好笑。

月望北強自按耐下手指的抖動,伸到了餘淵的鼻子前,好久——一絲氣息也沒有。她又不相信的將耳朵貼到對方的胸口,連心跳也沒有。

月望北又急又怕,這讓她如何與馬宣若交代,如何與母親和姨娘交代?頓時眼淚都要下來了。就在她絕望之際,突然她聽到一聲長長的出氣聲,那張鐵青的臉也漸漸恢復了血色。心中一喜,當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一萬年,這壞人當真命大。心中也是一鬆。忽然她看見對方的嘴唇在輕輕的抖動,似乎要說什麼,卻完全聽不清楚。情急之下她自然而然的將耳朵湊到了對方的嘴邊,想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就在那耳朵與嘴巴相距不到一寸遠的時候,突然一股熱風從餘淵口中吹出,闖入了月望北的耳輪。月望北只覺得耳朵一熱,又是一癢,隨即一聲大叫跳了起來,緊接著一股燥熱從心頭升起來,胸腔內像是藏了一隻小兔子一樣,嘭嘭嘭嘭的一陣狂跳不停。雙頰著了火一樣。只見餘淵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睜開了眼睛,看著月望北的窘態一陣大笑。月望北頓時一陣羞怒,拿起剛才的手巾就要再次將餘淵的臉捂上。餘淵連忙道,“剛才差點沒悶死我,這次再悶可真就死了。”

月望北聞言頓時停了下來,她也弄不準剛才對方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確實嚇到她了,此時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餘淵見狀心中暗笑“小娘皮,看大爺不嚇死你。”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收場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馬宣若走了進來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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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剛才她聽到月望北的叫聲,隨後又是餘淵的笑聲,心中不安,不知道發生了,連忙過來檢視。畢竟她可不是餘淵的姐姐,而是小姐姐,放著月望北這樣的大美人在情郎身邊,還真是不放心。

“沒,沒什麼。”月望北羞紅了臉回答道。

馬宣若心中更是隱隱覺得不對勁,暗道,沒什麼你咋羞得脖子都紅了?但卻又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將眼睛看向了餘淵,問道,“真沒什麼?”語氣中已經帶了一點威脅的味道。

“這個,真沒什麼。”餘淵當然不能承認剛才自己調戲月望北了。

見兩個人都不說,馬宣若也沒有辦法,只能道,“望北妹妹,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月望北聞言當下應是,逃也似的領著那小丫鬟出了房門。房內只剩下馬宣若和餘淵二人,氣氛頓時尷尬起來,餘淵暗道一聲不好,就怕空氣突然寧靜。馬宣若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餘淵。就算餘淵有一千個理由,此時也是說不出口,就算他有一萬個辦法,此時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人家根本不出招啊!兩人對視良久,馬宣若突然嘆了一口氣道,“有傷在身也不能消停消停嗎?”語調中滿是幽怨,彷彿是數落負心人的受氣小媳婦一樣。

餘淵也沒有想到馬宣若竟然是這個態度,以他想來,接下來還不是暴風驟雨啊。沒想到竟然是綿綿細雨。頓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喏喏的道,“真的沒什麼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