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戰鬥經驗同齡人和餘淵是無法相比的,在罪島的時候餘淵的對手不單是哪些為老不尊的不良人,更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可以說臨戰應變的功夫餘淵絕對是第一流的。面對如此劣勢,餘淵絲毫沒有慌張,接著槍式,手腕回收,黑螭頓時改變了攻擊的方向,槍尖朝著下方巨口而去。這一招看似是破釜沉舟,想要和對方來個魚死網破,但餘淵的目的卻並非如此,眼見著巨口也沒有退路,餘淵也沒有躲避的空間,槍尖就要入口的時候,餘淵突然將黑螭向斜前方一點,正擊在一顆臉盆大小的鋼牙之上,那鋼牙應手而碎,餘淵卻藉此發力,整個人以槍尖為著力點,斜斜的飛出了巨口的吞噬範圍。而且飛出的方向又正好是那條卷著馬宣若的觸手的方向。槍尖一晃,變刺為掃,這時候就看出兩刃槍的兇險之處了,在餘淵的驅動下,如一柄長刀一樣,划向了那條觸手。一切都是餘淵在電光火石之間計算好的,這種臨戰的變化能力,沒有千百次的實戰練習是絕不會擁有的。

那怪物也是讓餘淵這一連串的變化弄蒙了,觸手根本來不及閃避,一下子便被餘淵削了個正著,不過好在餘淵沒有外放罡氣,只是被槍刃劃過,並沒有完全被削斷,還有一半的血肉連著,不過也無力支撐馬宣若的身體,頓時一鬆,將馬宣若扔了下來,餘淵連忙腳下發力,飛身上前,一手提著黑螭,另一隻手將馬宣若抱住。佳人入手,已經是面若金紙,氣息全無,生機渺渺了。餘淵心頭頓時一緊,儘管他醫術通天,但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若是生機已然斷絕,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是枉然。失去鶴壁之的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又從心底生了起來,餘淵頓時覺得腳下發軟,差點沒直接沉入水中。

就在餘淵悲傷的這一瞬間,身後又是嘩啦一聲水響,那怪物終於露出了全貌。從表面上看它就是一個放大版的四腳鯊,只不過在身下,他長得是八條觸手。一個鯊魚般的頭顱比城門也相差無幾。目露兇光,同時還摻雜著一絲恐懼和忌憚。和餘淵對視了一下,這傢伙居然猛地下沉回到水中,正當餘淵以為它要發動新的攻擊的時候,水下傳來一聲悠長的低沉的獸吼之聲。那些正在圍攻大船的四腳鯊,以及在餘淵身邊的四腳鯊,聞聲一頓,隨即沉入水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走了個乾乾淨淨。

餘淵見狀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傢伙還知道知難而退,看起來智商確實不低。剛忙將黑螭一抖,重新扣在腰間,如同一條黑色腰帶一樣。即便沒有外衣罩著也不大引人注意。隨後,身形一躍,跳上了小船。抱著馬宣若直奔船艙而來。伸手推開艙門,裡面傳來董三絃帶著顫抖的聲音,“誰,誰!誰進來了?”

“三叔,是我。四腳鯊都退走了,我姐姐受傷了,這會兒我要給她療傷,你不要打攪我。”餘淵語氣平淡,但卻不容人拒絕的說到。

“馬姑娘受傷了,怎麼樣?傷的重不重?”董三絃關心的問到。

“無妨,你呆在你的艙裡不要出來就好,現在已經安全了。”

“好,好,老瞎子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給賢侄添亂了。”

餘淵沒有再和董三絃繼續客套下去心思,他現在首要任務是將馬宣若命保住。抱著馬宣若他進入了自己的船艙,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榻。他將馬宣若放在了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息,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脈象勢若,卻只不過是驚嚇過度,而且嗆了幾口水的原因,並沒有被那怪物傷到。不過饒是如此,若不及時將嗆到體內的海水排出來,恐怕後患無窮。看著對方一身溼漉漉的衣裳,餘淵愣住了。這個可如何是好,隔著溼漉漉的衣服運功很容易將溼氣帶入體內,留下病根,可船上只有他們三個人,總不能讓董三絃給她換衣服吧。雖然是個瞎子,但一路摸下去,餘淵可不敢再往下想。

時間不等人,餘淵轉念一想,突然記起來,不知道那個大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