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峰之怎麼想的,餘淵覺得自己這一道題出出來,他若是答不上來多說也就輸了一局,若是答上來了,恐怕要丟掉半條命。清了清嗓子,餘淵朗聲道,“林兄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輩,小弟我自幼父母早亡,由師父撫養長大,我那師父又是個出家人,不大看中這些詩詞歌賦,於是兄弟我也不大擅長。”說道這裡,餘淵停了一下。他是給林峰之留出了噴血的時間。果然,林峰之聞言,頭上青筋又鼓了起來。不擅長吟詩作對還把自己這個飽學之士整成這樣,此落落的侮辱啊!

“這個,小弟也不會出什麼對子,就出一個小時候趴在私塾牆頭,聽裡面頑童出的一個字謎吧。這個謎面也很粗俗,不駢不儷,就是鄉土俚語。林兄可聽好了,什麼字無橫無豎整十畫?”餘淵也不想再繼續刺激他,隨後便說出了謎面。

“什麼字無橫無豎整十畫?”林峰之在嘴裡小聲的嘟囔著,周圍眾人,也小聲嘀咕,有些像熟的也湊在一起研究,到底什麼字無橫無豎整好十畫呢?別看這個謎面出的看似簡單,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大陷阱。這麼說吧,從十個紅豆中挑一個最大的,一下子就找出來了,可如果是一萬顆紅豆中,有一個比其他個頭都大的,你還能找出來嗎?不是不行,而是要浪費很長時間。這個謎語也是如此,別的謎語謎面都是定向性的,猜謎者可以順藤摸瓜,將其解開後縮小謎底包含範圍,最終鎖定謎底,但這個謎面卻是不定向的,給出的條件你得一個個將漢字全都拿來篩選。就算你認得所有漢字,也需要花大量的時間來索引啊。三千常用字,誰敢保證第一個就選到謎底?所以,餘淵相當於向南海里扔了一塊石頭,然後告訴林峰之這個石頭的大小,顏色,讓他去找,這不就是欺負人嘛!可他偏偏還振振有詞,說是頑童之間的遊戲,如果林峰之答不上來,這臉往哪兒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餘淵看了看已經急的滿頭是汗的林峰之,壓低了聲音道,“林兄,你若是答不上來你就衝我眨眨眼,我悄悄告訴你答案。”那聲音低到五步之外的燕鮫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忍不住又是一陣嬌笑。

“哼!”林峰之恨不得活剝了餘淵,但此時卻只能憤憤的哼了一聲,便繼續去想那是個什麼字了。畢竟答不上來可不是輸了這局這麼簡單,自己這人可就丟大發了,弄不好以後還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簡直丟死人了。他越是著急便心便越亂,越是沒有頭緒。越是沒有頭緒便越是著急。此時已經恨不得有個地縫能夠讓他轉進去,暫時逃避一下。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餘淵又說話了,“林兄,咱們可不能一直這麼等啊!難道要等到燕鮫姐姐變老變醜你才認輸嗎?”這話說的太特麼損了。林峰之卻只能暗自咬牙,沒法接茬。

“當年是我師傅和燕鮫姐姐的爹爹定下的婚事,她不嫁我,她爹爹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她爹爹不瞑目在底下肯定要和我師父算賬的,我師父又最怕欠人家的,她爹爹如果……”還門等餘淵說完,林峰之突然爆喝一聲,“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猜到了,猜到了……”

餘淵聞言剛忙閉嘴湊到他的面前問道,“你猜到了?怎麼可能?是什麼字?你可莫要胡說哦!”

“爹,爹,爹,是爹!”林峰之衝著餘淵說道。旁邊有好事之人剛忙在手心寫了一下,隨後附和道,“還真是無橫無豎整十畫。”

眼見對方答出答案,燕鮫心頭一緊,暗恨餘淵那張臭嘴,一口一個爹爹,爹爹的,否則林峰之哪能猜得出來?反觀餘淵對此卻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是一臉輕鬆的站在林峰之面前,淡然問道,“是什麼字啊?”

“爹,爹,是爹。”林峰之還沒有從猜出謎底的興奮中緩過勁來,帶著興奮的回道。

聞言,餘淵點了點頭,彷彿很欣慰的道,“嗯,嗯,嗯,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