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懷,他穿越到了這裡,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女孩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說穿越前的餘淵是個善良老實到有些懦弱的普通小民,那麼此時的他本性依然沒有變。變化的只是他對世界的認知。前世的餘淵之所以不敢任性而為,更多的是被現實毒打過後的成熟,更多的是理智之下的壓制,是對生活的忍氣吞聲和無奈低頭。而在這個世界中,餘淵雖然穿越過來已經幾年了,但從本質上,他仍然對這裡沒有認可,並沒有產生生死相依的歸屬感,可以肯定的說從骨子裡他還是將自己放在一個旁觀者,一個外來者的視角,即便有了家人,有了師父,有了眾多先生,可那種闖入一個遊戲空間的可笑感覺始終在他的腦子裡,只有削弱,沒有消失。因此,對於死亡,他並沒有前世那樣恐懼,甚至有時候他還會猜測,在這個世界中自己如果死了,是不是還會穿越回去?

在這個樣的思維中,又有著那樣的英雄情懷和善良的內心,餘淵去撲救玉書,幾乎便成為了必然事件。

刀很快,很快,快得刺入身體時還沒感覺到疼痛,直到撲倒在地的時候,從胸口才傳來錐心的痛。一陣咻咻聲響起,餘淵殘留的意識告訴他,那是弓弩手出手了。畢竟自己和玉書都已經倒下了,弓弩手如果再不出手,怎麼配得上黑甲軍的威名。“啊”一聲短促的慘叫,他也聽得真切,那聲音應該是出自傷他的大漢之口,估計二人應該能夠在陰陽路上結伴而行了。“老子先死一步了。”心口越來越涼,他甚至感覺到心頭刀刃的冰冷。藉著眼前一片漆黑,“就這樣結束了?”這是餘淵最後的念頭。

黑甲軍依舊軍容整齊的站立在自己的位置,鐵軍就是鐵軍。而黃天祿等將領卻無需顧忌,就在海大倒下的那一瞬間,黃天祿、葛玄機、萬重山三人已經來到了近前。萬重山一腳挑開了匍匐在地上已經死透了的海大,一手將心口中刀的餘淵拎了起來,仔細端詳。黃天祿則一把拉起來被餘淵壓在身下的玉書,上下打量,看她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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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這個時候方才從驚嚇中緩過來,剛才的一幕她已經要嚇暈了,就算膽子再大,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餘淵胸口的熱血已經滲透了她的衣襟,細嫩的肌膚甚至能夠感受到血液中殘留的溫熱。這個和她相識不到一天的大男孩,就這樣為了就自己送了性命。那一點點蒼白下去的瘦弱的臉,深深印在了她的記憶之中,成為了她今後生命裡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她此時還不知道,這張臉的主人,在許多年後,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劫難。這一瞬間,她只希望老天開眼,切莫讓這個男孩死去。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萬重山對這葛玄機無奈,惋惜的搖了搖頭。

“還有救麼?”黃天祿轉頭問葛玄機。將手指搭在餘淵的手腕上,葛玄機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刀子插入的傷口,回答道:“刀鋒直入心脈,此時尚有氣息,一旦拔出刀子,這份氣息便會隨之而斷,不拔還能活一盞茶的時間。”

聞言黃天祿不由一聲長嘆,對著萬重山道:“去查清這少年身份,準備黃金百兩給他的家人,厚藏吧!”

“可惜了!”萬重山也是一聲惋惜。

“傳令下去,海蛟幫強入民宅,打劫富戶,聚眾鬧事,全城緝拿海蛟幫幫眾。”黃天祿又對萬重山下了一道命令。

“慢著。”一旁葛玄機喊住了萬重山,轉頭對黃天祿道:“大人,近來有人密報,海蛟幫幫主方蛟似乎與當年刺殺前國主一案有關,可派人前去傳喚方蛟到衙門自辯,如若不來必是心虛,便傳令全城通緝。蓋方蛟一人有罪,與海蛟幫他人無關,同時,但凡能夠提供訊息,協助官府緝拿罪犯之人,獎勵白銀一百兩,大人你看可好。”

聽聞葛玄機的話,黃天祿不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