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心中產生懷疑的同時,隨即也提高了警惕,心中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太過草率。這也難怪,自從餘淵出道以來,除了鐘有報還沒有誰能夠給他帶來真正的威脅。即便是鐘有報這樣的身手,他也自問可以全身而退。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漸漸的也就產生了驕縱心態。如今深入鮫人的地盤這才感受到,自己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如何能夠戰勝這一族之人,更何況還是在人家的主場。就算自己僥倖脫身,可馬宣若怎麼辦?自己豈不是親手將她送入了死地方。不過後悔歸後悔,餘淵卻不會輕易認輸,當下的情況,也只有以靜制動,看鮫人族有何打算了。

於是,餘淵收拾心情,隨著月望北的腳步繼續往前行。一路穿過長廊,連續進了幾道大門,終於來到了一個穹頂高拱的圓形大廳之內。在這大廳之中,門口的正對面的盡頭放著一張寬闊的椅子,一看便不是東土風格。椅子上端坐一個身著金黃色長袍的女子。從大門到那張王座大約上百米的距離,鋪著三米多寬的紅色長毯,長毯兩側,每一側都站立著十人。從衣著上看的出來,左側大多是衣冠楚楚的文士,而右側則是戴盔披甲的武士。比較另類的是,這二十人中竟然有十幾個是女子。而且容貌精緻,或是秀美,或是端莊,就連武士那一邊,那些英姿颯爽的女子也是面容秀麗,令人賞心悅目。

餘淵等人走到近前,月望北先是對著王座上的女子深施一禮道,“啟稟我王,故人之後和他的朋友末將已經帶到,請我王示下。”

“哦?不知哪位是故人之後啊?”那女子的聲音溫潤而輕柔,卻給人一種莊嚴不可侵犯的威壓,餘淵知道這是久居上位之人,長期把有話事權而自然而然產生的氣質。歸烏海畢竟也是歸墟族長之子,這種場面雖然震撼,但也並非是沒有見過。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晚輩歸墟族歸烏海拜見王座。”

“歸少俠免禮,我這鮫人一族雖然是按照王道來治轄,卻總就是窮鄉僻壤,沒有那許多禮數,既然你是故人之後,便稱我為月姨好了。”那鮫王溫和的道。此時餘淵也正好有功夫仔細打量這鮫人王,只見她峨眉長斜,內含英武之氣,卻又粉面杏眼,流露出大家閨秀的氣質,若單論容貌與馬宣若還相差一線,但若是加上氣質這一塊,馬宣若便要低上對方一頭了。這女子看容貌也就三十四歲,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子的魅力,同時兼具王者之氣,令人怦然心動。

餘淵仔細觀看之下發現,這鮫王眉宇之間倒是和月望北有幾分相似。暗自猜想這二人應該是由血緣關係。在餘淵暗自觀察鮫王的時間裡歸烏海已經和鮫王客套完了。蔣道禮等人正在一一做自我介紹。奇怪的是那董三絃對自己和鮫人月華的那一段往事竟然隻字不提。餘淵納悶,他不是要尋找月華麼?為何到了地頭反倒閉口不提了?莫非這其中還有隱情?

眾人介紹完畢,餘淵也上前一步拜見了鮫王。那鮫王也甚是和藹,安排在後殿擺下宴席,為眾人接風。趁著往後殿走的時候,餘淵靠近馬宣若,在其耳邊輕聲說道,“師姐,你不覺得這個鮫人王有些太熱情了嗎?”

馬宣若聞言也是點頭,作為女人的直覺她也感覺不太對勁,就算歸烏海是故人之後,也不用如此隆重的招待他們這一群人啊。而且看那鮫王的排場,即便是平易近人的性格,也不會和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如此客套。這其中一定有緣由。此時也不好商討,二人只能懷揣著疑問,各自小心,入了席。酒席之上除了他們一眾客人,陪客的只有那鮫王和月望北二人。眾人一陣寒暄後,那鮫王突然開口問道,“我這大淵海域,處處危機,不知諸位前來,可曾遇到危險?”

聞言餘淵頓時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將整個事件穿了起來。要知道月望北能夠在那個時候集結如此多的四腳鯊將他們包圍,定然不是突然發現眾人的,也就是說,很可能第一次他們受到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