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條熟悉的街道,寒風凜冽,林葉一邊笑著同他說話,一邊像小鹿一樣蹦蹦躂躂,忽然腳下一滑,朝後倒去,易向陽迅速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這一回,他沒有鬆開。林葉抬起頭,眼中波光流轉,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輕輕捋了捋林葉耳邊的碎髮,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臉頰,滾燙的溫度讓他心尖一顫。林葉沒有躲開,而是微微仰頭,眼中滿是慌亂,易向陽徹底沉淪,他呼吸急促,雙手不自覺地收緊,將林葉的身體牢牢貼向自己。

“向陽哥……”林葉輕聲呢喃,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直直鑽進他的心底。易向陽再也剋制不住,猛地低頭,狠狠吻住了林葉的唇。

林葉嚶嚀一聲,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易向陽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所有理智瞬間崩塌。他的吻熾熱而急切,像是要將林葉融入自己的骨血。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兩個人的呼吸變得凌亂,身體也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他的手順著林葉的脊背緩緩下滑,緊緊扣住她的腰肢,兩人的身體貼合沒有一絲縫隙。

易向陽忽然一個翻身,從夢中驚醒。他大口喘著粗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細密的汗珠,心臟還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回想起夢裡的場景,他的臉頰瞬間滾燙:“這都夢的什麼啊!”

隔壁的林葉此時也正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白天的情景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斷回放。她只要一閉眼,就能清晰地看到易向陽緊張的眼神,感受到他有力的手臂環在自己腰間的溫度。

床邊放著一個袋子,是今天易向陽去樓上的進口精品櫃檯給她買的毛呢大衣,也是淺灰色,比她今天在樓下的精品櫃檯拉起來看價格的那件淺灰色大衣貴了不止一倍。易向陽學聰明瞭,買東西知道了關注她的喜好,挑她感興趣的。

她拉過被子矇住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心跳卻依舊不受控制地加速。她小聲嘟囔:“真是的,怎麼一直想這件事。林葉,你個母胎solo,前世三十歲堅持不結婚不戀愛,怎麼如今被男人抱一下就方寸大亂?”

她索性坐起身,扭亮檯燈,抬手輕輕拍了拍臉。“別胡思亂想了,睡不著就背書!”她自言自語道,當真摸出一本英文課本背起單詞來,直到困得眼皮打架,倒頭就睡。

……

“李豔秋?”

李豔秋買了菜回來,剛進大院,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她仔細端詳,越看越覺得面熟。

“真是李豔秋!你回來了?你不認得我了?我是楊曉峰啊!”男人神情很是激動。

“楊曉峰?”李豔秋回憶起來了,楊曉峰,他是借住在伯父伯母家,不是正經的大院子弟。小時候他去外面耀武揚威,吹噓自己父母是高官,實際上大院孩子都不理他。

“想起來了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不會忘了我吧?”

李豔秋見他衣著光鮮,紅光滿面,應該是混得不錯。

“當然記得呀!楊曉峰嘛!你還住在大院嗎?我來了這麼多天怎麼才遇見你?”李豔秋揚起熱情的笑容。

“我放假了,回來陪伯父伯母過年,你這是……”他見李豔秋穿著帶補丁的衣服,提著重重的菜籃子,帶著疑問道。

“我在易家做保姆。”李豔秋絲毫不為易家的保姆身份遮掩,反而驕傲地揚著頭,“你也知道我早年的遭遇,回到京市無依無靠,易家找到了我,不但收留了我,林阿姨和向陽都對我非常好,我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所以自願做保姆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你在易家?說起來,我和易向陽還有點親戚關係呢。”楊曉峰道。

從小楊曉峰就喜歡和他們這些高官家的子女攀關係,這麼多年,真是一點沒變,李豔秋並不以為意,只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