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位置,往對岸的東南方再去二十里,就是祉的地界了。她的目的地,就是祉地。

這是相對而言最安全的地方。搜捕她的工作不可能在明面展開。因為拜蘇晨所賜,全天元的人都知道馮胖子從祺地帶走的女人是原蔻娘。搜捕兇手?影像畫上畫出的只能是原蔻孃的相貌。想要按照她殷如行的容貌身形搜捕人,就必須秘密執行。蘇晨啊蘇晨,你這算不算作繭自縛呢?你和禧地高層的爪子伸的再長,也不可能對祉地人說出這種掉包密謀吧。所以,目前為止,祉地是最安全的。

而且祉地是何家女子當家,女人的地位比其它兩地都高。她就是暴露了女子身份在外趕路,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非議。

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必須在天黑之前游上岸。因為,不管是體力還是體溫,都已快到極限了。

水面茫茫,晚霞餘輝。殷如行朝著東南方用力游去。

夜幕降臨,最後一絲光亮被黑暗吞沒。霍起儒從一艘船艙中走出,一臉陰沉的望著黑茫茫江面。夜晚來臨,漆黑一片。不管是封鎖江面還是封鎖船隻,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栩彬在一旁憤然道:“她一定是從水路逃走了。”這回可真是陰溝裡翻船,竟然讓兇手從他兩個手下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出了艙房門逃走。打鷹的反被鷹啄瞎了眼,奇恥大辱。

霍起儒臉上的表情幾近猙獰,惡狠狠的道:“先是功利俗顏以示弱,令我們放鬆警惕。後有精心策劃下瀉藥,虛弱城主的身體。真正的佳期泡了熱茶進艙房時,城主就已經死了。殺兩人而不動聲色,沉著冷靜。設計逃跑巧妙攻心,膽大心細。哈哈這就是蘇晨送給我們禧地的女人。他居心何在”

栩彬面色一變:“大人,你的意思是……”蘇晨是故意送了這麼個女人,來謀害城主?

霍起儒冷笑一聲:“栩將軍。城主是死在你我眼皮底下的,兇手還沒有抓到。你說,大公子會相信我們的說辭嗎?”

栩彬的面色更難看了。他是武將,不懼打仗。最怕的就是這類政治內鬥。

“就算抓到了兇手。新任職的城主也需要一個替罪羊,好給天下交待。”他面色冰冷的道,“除了我們,還有誰更合適?若我們是大公子的人說不定還能得保逃過罪名。可我們是嗎?大公子每年的示好,你應承過,還是我應承過?”

栩彬臉色慘白。他們是城主的心腹,為人心腹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緊跟主子的腳步。城主喜歡的是小公子馮淡勳。他們對大公子和小公子的態度也就跟著對比分明……想到這裡,他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慌忙辯解:“不,不會的。這事與我們毫無關係。明明就是祺城蘇晨送來了個女殺手,這才害的城主送了命。”

“殺手?哈哈哈”霍起儒譏諷的大笑三聲,“栩將軍。哪裡來的殺手?當日在祺城的各地名士雅人都可以作證,名滿天下的花魁娘子原蔻娘,和城主兩情相悅,甘心下嫁。嬌滴滴的原蔻娘是殺手,在我們眼皮底下殺了城主和侍女逃走。茫茫江面上我們這麼多水軍怎麼都追捕不到這麼個弱女子。誰會相信?誰會相信”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近咆哮。憤怒充斥滿眼球。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他們帶走的是原蔻娘原蔻娘是個ji/女入幕之賓數不勝數。說她會武,他**/的傻子都不會信啊

栩彬事發後才知道殷如行的真實身份,腦子還沒轉的過來,不解道:“那我們就將實情說出來呀。蘇雷是三大名將之一。她的侍妾會武,有陰謀,完全有可能”

“你以為蘇晨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嗎?”陰陰的聲音從霍起儒嘴裡飄出,他的情緒突然平靜下來:“絕世名將,天元有三。祉地何雁、祺地蘇雷、鄢都寧湛。若是沒有他們,天元的格局遠不是現在模樣。鄢都沒了寧湛,早就被梁少安出兵踏平了。祉地沒有何雁,擋不住烏拉木爾戈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