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押期間指示人弄個意外太容易了。

柳氏霍然一驚,隨即大怒:“你說什麼!”

“真的,真是紫苑吩咐的。”婆子哭著一一交待。又說出紫苑許諾了她哪些好處。府中有很多空缺的管事職位,紫苑許諾,事情辦成後會和她娘說,給婆子一個副管事的位置。

柳氏驚怒,狠狠的轉頭。身後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女子慘白著臉出來跪下:“夫人,奴婢沒有應諾過……”她便是紫苑的母親。這件事她全然不知。

但這話,又有誰會相信,誰會不信?

這就是內宅。蘇離端起茶輕啜一口。真是熱鬧。

“好了,都住口!”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蘇晨揮袖起身,英俊的臉上滿是怒容:“事情問完了。還不把人拖下去。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夫君說的是。”柳氏立刻吩咐人堵了那婆子的嘴拖下去。對蘇雷歉意的道:“都是些許刁奴惹禍,連累的二叔休息不寧。”

蘇晨道:“這也怨不得人。內宅之中,原也只有娶了貞靜嫻淑的主母才能和睦寧順。雷兒,你該娶妻了。”

蘇雷面色大變:“大哥,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

“哪裡是好好的?”蘇晨看一眼殷如行,頗為不滿:“性子不定的女子,最容易惹事。放到哪裡都一樣。沒個主母震著,哪能不亂套。”

柳氏深表贊同:“二叔,你這風雷閣,是該找個人好好管管了。”

“大哥。”蘇雷著了急,“無需這麼急談論婚事。可讓如行先管著。”

蘇晨還沒說話,柳氏就搶白道:“二叔糊塗了,哪有妾室理家的。”

殷如行低著頭,聽憑他們在那裡一言一句的爭論。蘇雷本不善言詞,被柳氏和蘇晨一通大道理砸下來,無話可回。又不能說現在就娶殷如行,只好沉默抗議。

蘇晨眼中掠過不贊同,靜默了一會兒,緩和了聲調:“算了。今晚也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你先休息吧。”

柳氏附和了丈夫的提議,招呼兩個小的跟她回去。蘇離福了福身,對著兩位兄長告辭。

很快,人散的乾乾淨淨。

蘇雷看著亂糟糟的院子,心緒一團繁亂。

殷如行心中冷笑。這就是豪門大宅。內裡再有多少骯髒勾當,他們也要保持表面的和睦。家宅不寧?笑話!只要是多個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就永遠會家宅不寧。源頭不除,哪來的真正安寧?當家主母,不過名字好聽。實際上就是個高階泥水匠,鎮壓紛爭,粉飾太平才是她的工作。蘇晨這種男人,娶的不是妻子,是高階CEO。

蘇雷最終嘆了口氣,握住殷如行的手安慰她:“彆氣了。若真是紫苑做的,大嫂不會包庇。”

殷如行不屑的扭過頭。她敢打賭,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息事寧人。

蘇雷見她這樣,不覺頭疼:“我不常住家中。一應家事全賴大嫂操持。你別任性。”

“你要娶誰?”殷如行很突兀的發問。

蘇雷被這前後不搭的發問弄的一愣,隨後笑而安慰:“你放心,我誰也不娶。”

“誰也不娶?”一聽就是假話,“你一輩子不娶妻嗎?告訴我,你想娶誰?那位帶著印信失蹤的……”想不起來那位前輩叫什麼了,“前女友?還是你兄長給找的大家閨秀?”

蘇雷深深的看她一眼:“我沒想過。”

“那你現在想。”殷如行緊追不放。

“我不知道。”蘇雷想了想,認真的回答,“我還要等五年。十年之期後我才能去想。”

殷如行恨恨的咬牙。袖中拳頭緊握。腦中冒出六個字,“始亂之、終棄之”。

罷了,本就是由交易開始,又何必期待別樣結局?她會忍的,不是為這個男人,而是為了自己